扶着他腰往下钻,整个人拱在被子里。
不知做了什么,叫魏春羽猛然一抖,睁开了眼。
他鼻息重了,不堪忍受地咬着牙,按住了被子里的人:“裴怀玉!”
那人动作一顿,然而接着又心无旁骛起来。
“你……停下,脏不脏?嘶,你疯了吗!”
裴怀玉轻轻吻在他腰上:“给你赔罪。”
“我刚才又怕又气,叫你伤心了。”
魏春羽妄图抬起腿蹬他,然而被他抱住了膝盖。
被子里潮湿闷热,魏春羽单是半个身子埋在里面就难受得紧,也不知裴怀玉是怎么忍下来的。
“够了。”魏春羽瓮声瓮气地道,伸手将人用力拖出来,看到他通红的眼睛与面颊,心里胀闷得要命。
“你脏死了。”
蓬勃的冲动,如悬在他身上待落的刀。
魏春羽强自压下,皱着眉头给他揩脸,却被他抱住了手,得寸进尺地吻在他锁骨下的小痣。
湿漉蛇信似的掠过,电了魏春羽一记。
那把叫他失神的刀霎时劈下。
他按着裴怀玉的发顶,惊恐地睁大眼,就到了。
盛怒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超出预料地荒唐。
魏春羽看着用“讨好”掩埋问题的裴怀玉,心里渐渐又闷起来。
然而这人哀怨地看着自己,叫他的心始终硬不起来。
跌宕过后,他身体的弦断了,整个人如陷泥泞,被裴怀玉得寸进尺地扒拉进怀里也没说什么。
直到这人又反复念叨起离开不离开,心要碎了的酸话。
见魏春羽闭眼不答,又去吻他脸上身上的薄汗,贴着他耳朵说起荤话来。
魏春羽才终于忍无可忍,一巴掌糊他脸上——
“不想。别弄。收声,睡觉,困死了”
“那你说,你还走不走?”
魏春羽艰难地翻过身,在心里骂:不依不饶的讨债鬼。
太子府葭莩之变(二) 圣……
次日, 拦路的府卫果然撤去了。
只是暗卫变多了。
裴怀玉到了要紧的夺权之时,早出晚归,魏春羽十天半个月也和他碰不上面。
“阿星。”魏春羽倚在窗边, 外头是融融春意, 和随时可来闲话的旧识。
窗棂上, 勾画着远地风光的画纸, 被他用手肘压着, 风吹过扑棱棱的,听着就自由。
本该是悠闲松快的日子, 但他却低低叹着气, 唤“阿星”的名字。
阿星默不作声地靠过来, 等半天也等不着他开口。
“公子想出去?”
“我也不知道。我既想得到他,又不愿意但守着他。”
“郎小姐说过,纠结都是因为不够爱——哎哟,公子你打我做什么!”
魏春羽收回了敲他爆栗的手,哼笑道:“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和和尚的事儿,说出来的话也就你信了。”
他抬肘,将画纸折了起来,随手丢到身后, 风将它们往后吹, 将魏春羽的衣衫、头发与灵魂也吹得飘飘然。
他感到过去和未来正在分离。
“阿星, 你知道么——”
“不知道。”
魏春羽瞪他一眼:“我还没说呢。”
“那您快些说,阿青等我喝酒呢。”
“”
魏春羽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合着在这就我一人不爽快?”
阿星熟练顺毛:“也就公子抱得美人归,烦恼都是顺带着来的。”
魏春羽朝风里伸出手, 看表情下一秒好像要葬花了:“可我非得走。这‘美人’快把你公子当犯人管了。”
“我想去问秦烛,他设下千机阵时,听到我要自投罗网时, 和矛盾地一次次救下我时,都在想什么。虽然我知道,我去找他,他也许会杀了我,我也没有傻到要往他的刀口上撞可我就是想要个说法,用我还没想到的办法,问一问他。”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