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靠近了她的耳朵,用极小的,带着笑意的气音说道:
“你已经签过契约了。”
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秦难安,她又笑了,双手合十拍了一下:
“好了,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好读书不求甚解不是吗?”
“所以,是时候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秦难安盯着她,静默了片刻,半晌过后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开了口:
“没那个必要。”
“什么意思?是没必要回答我,还是没必要告诉她?”
“没必要告诉她。”
“怎么会没必要呢?她不是很想知道吗?”
“能不能不要偷窥我的私人生活?”
“那可是你们上次站在这里说的,公共场合,怎么能算是偷窥呢?”
秦难安原本下意识地以为马面是听了她们晚上的那些谈话,没想到马面竟然会这么说,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过了好久才憋出来一句:
“总之麻烦注意一下我的个人隐私。”
马面笑着点头:
“好,好,那现在可以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了吗?”
“……我觉得没必要。”
“这句话的翻译是,你不想让她知道吗?”
秦难安如同抹了毒药一般的目光如约而至。
可马面才不会因为这种程度的不爽就退缩,宽檐帽下黑洞洞的目光顶了回去。
秦难安心里憋着一口气:
“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当然没意见啊,你想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女人宽大而又苍白的手掌抚了抚她的头顶,转过身,和她一起面朝着无边无际的彼岸花海。
“但是,如果要开展一段关系的话,彼此坦诚不是更好吗?对方特别想知道的事情,是隐瞒不了多久的吧?”
“我没想过要和她有什么关系。”
秦难安烦躁地揉了揉脑袋,不知道是想要把鬼怪那种阴冷的触觉给扫除,还是想要将大脑里纷杂的思绪给清理掉。
“能不能有一段关系,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马面的手碰了碰她的小拇指: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关系已经建立了,你现在已经无法逃脱了。”
也同样,无法再随意地舍弃自己的生命了。
秦难安唰的一下抽回小拇指,脸色并不好看。
“不要说些奇怪的话。”
“奇怪的话……吗?呵呵。”
马面的头微微抬起,露出那张娇美面容上空洞洞的眼眶。
“我很好奇,如果现在的你成功获得了那个能够面见阎罗的机会的话,你会许下什么愿望呢?”
你会选择生命吗?秦难安,被人绑上了红色丝线的秦难安,还是说……会像原来一样?
无论是马面,亦或是她身后的阎罗、判官,乃至于小鬼,都在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等待着能够看到秦难安许下最终愿望的那一天。
一段轻快的钢琴声从广播中流出,滴滴答答地弹跳在草地上,一连串音符从……
一段轻快的钢琴声从广播中流出,滴滴答答地弹跳在草地上,一连串音符从窗口跳到了秦难安的桌子上。
于是秦难安醒了。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交叠的双臂底下是被压皱了的书,印刷的墨迹大而清晰,旁边乱飞的笔迹记录了这具身体的主人从勉力支撑到睡死过去的整个过程。
下课了,教室里已经开始热闹了,学生们成群地聚在一起,聊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
秦难安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前面的同学正好转过身来,拿着一袋小零食问她:
“吃不吃。”
秦难安义无反顾地点了点头,说了声谢谢之后伸手就去抓对方袋子里的油炸条状物。
前桌的同学一边腮帮子嚼动着,一边和她聊天:
“你上节课又睡着了吧?不是刚刚才发奋图强说要好好学吗?”
秦难安义正言辞:
“困,就多睡,学不进去,就不学,你要是拿学习当工作,那你怎么不去做社畜呢?”
学生之间的对话没那么多讲究,秦难安这一番话成功把前桌给逗笑了:
“不能做社畜但是能做学牲,学校的牲口。”
秦难安又是点点头,抓紧把同学的零食往自己嘴里塞。
“欸?这一袋有这么少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快见底了?”
咬肌异常发达的秦难安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前桌也不计较,摆摆手:
“算了,反正也快上课了,下节政治课,我可是期待老久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对思想道德、政治哲学什么的有多感兴趣。
只有同为学生的秦难安才知道:
应试教育时期的学生绝对不可能因为喜欢某个学科就每次上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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