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怎么想的……”
“嗷——”
屋里一声路满的痛呼。
“哥哥?”
“路满!”
路满怀揣一个方方正正的布包,揉着脑袋走了出来。
“太姥姥让我把这个给大家看看……”
“你怎么啦?”
顾苓依心疼地上前查看他的额头,肿了一小块。
“太姥姥砸的……”路满低声。
“拿什么砸的呀……”顾嘉儿小声,总不能是砸核桃的小锤子吧……
“就是用这个东西。”
路满把布包放在石桌上,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这么硬,砸人蛮疼的。”
他慢慢地打开布包。
“哇!”
“哥哥!这是!”
双胞胎的两声惊呼。
四位长辈也围了过来,见到里面的东西后,表情瞬间各异。
布包包裹着的,赫然是实木相框裱起来的,两幅丝线手绣的婚书!
前缘得配,情定今生。
诗咏关雎,雅歌麟趾。
从兹:
缔结良缘,婚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
谨订此约。
路满,顾苓依。
路满,顾嘉儿。
婚前准备
“太姥姥!”
“谢谢太姥姥!”
顾苓依和顾嘉儿连惊带喜,跑进屋子里,一人一边靠到太姥姥的膝边。
门外。
顾彦直勾勾地看着两幅婚书,眼神复杂。
婚书的内容是一样的。
但是最重要的夫妻落款,一个是路满和顾苓依,一个是路满和顾嘉儿。
“唉。”
“爸爸,妈妈,太姥姥喊你们进来~”
过了一阵,路满等在外面,就见顾彦出来,给他打眼神,一起去搀扶两位姥姥:“小路,进屋,给三位长辈行个礼。”
堂前已经被闻艺母女三人摆好了三个垫子,两位姥姥和太姥姥上首坐好,路满和顾苓依顾嘉儿跪到垫子上,在长辈们面前,三个人一起,象征性地叩了一礼。
“小路。”
顾彦看着路满起身,也上前去帮他扑打了两下膝盖上沾的尘土和棉絮。
出了门,他和路满转到院子外的菜园旁。
“太姥姥砸疼你,是因为她也心疼两位重孙女。”
“嗯,顾叔。”路满也知道老人家是这个意思。
“但是她砸你用的是婚书,你们太姥姥年纪大了,也不避讳什么,这就是她绣的最后两幅婚书了。”
路满沉默,这是老一辈的敲打,也是寄托。
“行了,回去再好好裱裱婚书,挂你们的小家里吧。”
“顾叔,我会好好记得太姥姥绣的一针一线,也会记得太姥姥这一记打的。”
“好,婚书有了,其他的东西,你和苓依……还有嘉儿,商量着办吧。”
路满看了看顾彦,这位沧桑了许多的老丈人,几次伸手想摸兜里的香烟,犹豫再三,他还是没拿出来,只是叹出一口气,定定地眺望村子的远处……
这是他聊起婚事的事情时,第一次除了顾苓依外,还提到了顾嘉儿。
……
订婚和领证之后,两家父母也商量起婚礼的日子和布置了。
“迎亲接亲是个大事,我们两家现在挨得太近了。”
“其他人家,都是早上派车队来接新娘子,一路开回男方家里,遇桥放礼炮,逢树见井贴‘青龙’。”
而路顾两家之间,就在同一个别墅小区内,别说车队开过来了,找几辆车从头连到尾摆好,就是他们家之间的距离。
“要不,早上接到老家村里拜堂?这样就用上车队了。”
传统的思想里,接亲路上不整出点像模像样的阵仗,怎么体现新郎家对新娘的重视,婚礼又怎么风光得起来?
“村里不太好摆布景了,我们想把拜堂的地方搭好一点。”
“不能太破费,那些大把的布景,用完就拆,好东西都糟蹋了。”
“可总该要有车队的啊——要不,学学新闻上的?两家邻居结婚挨得近,男方的车队绕着市区跑了一圈,再转回家里来?”
“这也没必要了吧……”
“没事,车队反正好找,让厂子里的好车都来捧捧场。”
“哎呀,得我们找车,哪儿能接亲家的女儿,还得麻烦亲家这边的车队……”
两家父母光是因为接亲这初始阶段的环节细节,就磨蹭了整整三天。
直到路满和顾苓依又抽空从沪市回来,当面听父母们家长里短说完其中曲折,他不禁笑笑:“爸爸妈妈们也是关心则乱了,涉及到自己家里的事儿,不太好缕出个清楚名目。要不这样,我和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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