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现在回到家里,她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她默默地打量着家里的每一片叶子、每把椅子,眼睛看到哪儿,心里就会想起和养父在一起的那些点点滴滴。
以前的沈家比现在好多了,至少,她回家时不会这么冷清。
如果养父还在世,如果薄应淮的爸妈没做那些事,如果她还是沈家的大小姐,她怎么会受这么多苦,怎么会经历这么多挫折和曲折,怎么会需要去讨好那些人。
鼻子一酸,沈黎薇吸了吸鼻子,想把情绪压下去,但眼泪不听使唤地流了下来。
她伸手去擦,结果越擦越多,看着手上糊满泪水,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她真的好想,好想养父。
……
暗影有消息了
夜晚静得吓人,别墅里安静得像没人一样,洗手池的水龙头好像没关紧,在黑暗中滴答滴答的声音特别响,让人心里发毛。
房间里黑乎乎的,沈黎薇靠着床头,眼睛睁得大大的,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房间。
其实,她什么也没看,只是盯着空气发呆。
她看起来很平静,一动不动的时候就像个漂亮的洋娃娃,只是脸上有点脏,那是她哭过的痕迹。
她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僵硬地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虽然躺下了,但身体还是直挺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怎么也闭不上。
她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养父惨死的样子,还有半年前那个傻傻的自己,发誓要为他们报仇,结果却找错了人。
一想到这段时间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薄应淮,她的手指就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最后握成了拳头。
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却一直没告诉她,如果不是褚乐婷,她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呢?
他呢?当他发现他妈妈躲过一劫,却把罪名推到沈光身上的时候,心里是不是偷偷地乐开了花?
一旦开始猜测和怀疑,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就停不下来了。沈黎薇也不想再控制自己,她开始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薄家人的意图,对他们的恨意越来越难以抑制。
要不是他们要不是他们养父根本不会死!
那天晚上,沈黎薇一整夜都没睡着。
薄应淮也是迷迷糊糊地熬到了天亮。
七点五十分,他像往常一样从沙发上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想去叫还在睡觉的沈黎薇起床去上班,结果到了门口才想起来,她昨天就已经离开了。
他挠了挠头,还是打开了门。
冷水泼在脸上,凉意让薄应淮清醒了一些,他用手抹了把脸,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正准备照镜子,但目光先落在了洗手架上,那儿放着他和黎薇的牙刷和牙杯,看起来都是成双成对的。他对这些不太懂,当初还是按黎薇的意思买的。
他愣了一下,她没把这些带走,是不是意味着她还会回来呢?
还是说,她不要这些东西了,连带着也不要他了呢?
薄应淮又想起了昨晚沈黎薇的态度,她那坚决的样子,不像是在气头上随便说说的。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让薄应淮感到了久违的不安,他赶紧拿起手机,打开了和沈黎薇的聊天页面,试着给她转了笔钱。
还好,转账成功了。
薄应淮松了一口气。至少,情况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糟糕。
薄应淮还没来得及多想,公司那边出了点事,他不得不暂时放下心里的纠结,赶紧去了。
他急匆匆地赶到,临时召集的会议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他调整了一下表情,找回了以前的冷静,开始开会。
会议持续了漫长的两个半小时终于结束了,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早上又高强度工作,会议结束后薄应淮有点晕乎乎的。
他强忍着不舒服,步伐坚定地走进了卫生间。
可是一关上门,他就无力地坐在马桶盖上,头疼地用手扶着额头缓解一下。
薄应淮本来以为自己休息几分钟就能缓过来,没想到在这期间还能被迫吃瓜。
隔间外面,几个男同事三三两两地走了进来,一开始他们聊的是工作上的事情,然后话题就转到了恋爱上,还开起了玩笑,不知不觉地,他们开始聊起了他和黎薇的事。
也就是在这个墙角,薄应淮才发现他和沈黎薇走到现在这一步,反而让那些看不起他的人开心了。
至少外面那几个是这么想的。
但他可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越聊越起劲,不是比划着就是议论着,态度特别不屑。
这让薄应淮听着听着就气笑了。
他站起来,没直接开门揭穿他们,而是踩在马桶盖上,从墙头看清楚了他们的工牌和长相。
嗯,果然是销售部的。
看来今年销售部的人真是闲得慌,能在厕所里蹲那么久。
既然闲着没事,那就让他们几个走人,让他们忙起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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