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棋看起来像是魔怔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加衡,头发乱哄哄的,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狼狈。
看他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对,如果我告诉你他俩睡了,你要怎么办!你能怎么办!”
纪棋愣了两秒,突然起身把周加衡吓了一跳,连忙一边抱住他的腰将人拦住。
“艹!”纪棋红着眼喊,那张颓废又沧桑的脸瞬间红温,青筋从脑门冒出:“我他妈弄死他!”
“纪棋!”周加衡喊着,手上用尽了力气,“你他妈能不能清醒一点!”
“能不能!”
“不能!”纪棋跟条得了疯病的野狗似的,连着吼了许多声,“不能!我清醒不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放开我!你让我去找他,凭什么,凭什么……”他语无伦次。
“季与秋他凭什么……”
往前冲的力气小了些,周加衡感觉怀里的人逐渐脱力,跟随着纪棋也一同坐在了地上。
“余安声和他没什么关系,更没上/床。”
“真的?”纪棋垂下的头猛然抬起,看得周加衡突然想笑。
周加衡没好气:“我骗你干什么?我找人查了,季家那小子确实对余安声有意思。”
本来眼睛刚亮起一抹希望的光,一听到的确有意思后立刻变得阴暗,这变脸的速度看得周加衡咂舌。
“但是,这人特有意思,”周加衡一想起调查的结果就直纳闷,甚至有一股想要认识季与秋的冲动。
“他喜欢让别人心甘情愿答应和他睡,不喜欢强制手段,什么癖好啊。”周加衡吐槽。
“说实在的,你和他现在都在同一起跑线上,顶多你比他多点仇恨值罢了。”
周加衡这嘴是真不会安慰人。
“半个月前某人还在信誓旦旦跟我讲什么不会后悔,我就是不甘心而已。现在嘞。”
“我都替你脸疼。”
“行了。”
纪棋觉得自己就是贱,余安声离开之前总觉得他一点也不重要,可谁知一走后,哪哪都是他的影子。
光是看到他和别的男人亲密接触就已经怒火中烧了,更别提以后要是知道他跟别人上/床自己会发什么疯。
他现在才迟钝的发现周加衡说的很对,他喜欢上余安声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纪棋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坐在地上一头雾水看着他的周加衡道:“我要追余安声。”
“什么?”
“你帮我。”
纪棋说完就利索的开始将客厅里的酒瓶扔进垃圾桶里。周加衡跟在后面一脸问号:“不是,你有病吧!”
“当初说让我摆脱余安声的是你,现在要我帮你追他的也是你,”周加衡指着自己,“你看看,你看看我像不像二百五?”
这是拿他当猴耍呢。
纪棋停下捡瓶子的动作,认真道:“如果我说我能给你投资呢?你爸现在不是不管你了吗?我给你投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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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周加衡在心里怒骂,他还真没办法拒绝这个条件。
就他那庄园现在的基本开销都是靠他前几年手里一些钱撑着,他爹一撤资,那些看着他爹关系来的客户也都一并走了。
纪棋这话对周加衡简直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蛇还需要打七寸,而拿捏周加衡只需要一个投资。
“不是我不想帮你,”周加衡面露难色,“关键是弟弟现在把我也拉黑了。”
“就今天我刚到桐市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就给他打了电话,你猜人家怎么说的?”
纪棋心里有些忐忑,想知道,但又怕不是自己想象中的答案,闷声问:“怎么说?”
“呵,”他轻笑,“人家说失联就去报警,找他没用,最后还特礼貌的给我说拉黑再见。”
纪棋不吭声了,就连头也慢慢垂了下去,像只落败的大型犬。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为了不让纪棋那笔投资泡汤,周加衡赶紧补救:“你把季家那小子交给我,别管什么手段,我会让他放弃追余安声的念头。”
“你呢,就厚着脸皮去追。如果没了那小子你还追不回来,那这就别怪兄弟没帮你了。”
纪棋有些好奇周加衡的话:“你有什么手段?”一想到周加衡的以往办事风格和脑回路,扬着眉毛,“你不会又打算搞什么损招吧?”
周加衡不屑的切了一声,“损招不损招的,能发挥作用的就是好招。”说完他摆摆手:“行了,我得赶紧回家睡一觉,有事再联系吧。”
走到玄关他又反回来补充道:“这门让我砸坏了,记得换一个。”
*
余安声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在书店看到纪棋了。第一次看到他出现在这时,他恨不得拿杯子里的开水浇过去。
但又觉得浪费水。
他不知道纪棋又想干什么,是来羞辱自己,还是来看自己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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