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得到了倾诉,程舒逸枕在司听白肩膀上。
手掌轻轻贴在司听白的左边背脊,顺延向下,指腹隔着衣料和皮肉抚过骨头,最后停顿。
这里是心脏的位置。
慢慢将掌心粘贴去,程舒逸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个拥抱给她带来的安宁感。
“念念。”情绪终于平复,程舒逸直起身来。
她仍旧跪坐在司听白的腿上,抬手捧起眼前人的脸,轻声问:“关于当年的绑架案,你还有印象吗?”
如果说周昭是一颗钉在程舒逸心脏上的刺,那麽病房里随时有生命危险的程游历,就是悬在程舒逸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死亡,就是程舒逸随时要面临的风险。
她现在跟司听白已经互相坦诚,交换了心声。
那麽程舒逸心中记挂着的另一件事,就剩下绑架案了。
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司听白被这个问题拽回神,愣了愣:“没有。”
这句话倒不是隐瞒,关于当年被绑架的事情,司听白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所有的记忆就像是被人抹除掉,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司念念。
“怎麽了吗?”司听白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她沉声问:“是不是当年的案件有问题?”
虽然关于绑架案的事情司听白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她被更改姓名抹去记忆,完完全全变成一个全新的人。
可是司听白还记得,她有一个对她很好很好的小姨。
司雪在司听白被绑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这麽多年只要是涉及到关于司雪的事情,家里人总是保持沉默。
渐渐的,司听白也敏锐地捕捉到了不对劲。
可是她势单力薄,又未成年,整个人都被家族限制束缚着。
即使现在她已经掌控着江城娱乐,但跟司家比起来,不亚于以卵击石。
“对。”程舒逸没有再隐瞒,她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给司听白:“当初我上山,是因为接到了我姐姐打来的求助电话。”
听到姐姐两个字,司听白皱了皱眉:“程游历?”
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程游历时,司听白记起那种熟悉的感觉。
可是她的大脑里的某段记忆像是被清空过,对程游历,她除了熟悉外再没有更多的记忆了。
“我姐姐是司家二把手司雪的秘书,从大学毕业后就跟着司雪了,”提起姐姐的事情,程舒逸的语气出气的平静:“那天打来的电话里,我姐姐给了我这个山的地址,叫我去帮她找人,而周昭接到的失踪案里的失踪者,是司雪。”
亲耳听见小姨的名字被程舒逸念出来时,司听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更重要的是程舒逸讲出来的这些东西,都太陌生了。
什麽秘书,什麽地址,什麽失踪者。
当初自己是在去参加夏令营的路上被绑架的。
听母亲司雨亲口说,如果不是救援人员把自己捞出来,她们都不知道自己是被绑架了。
还以为自己去参加了夏令营。
可是现在突然冒出来的秘书和地址,还有失踪案……
司听白只觉得有些头疼,她拼命想回忆起些什麽来,可是除了越来越痛的头以外,再没有别的了。
母亲说小姨只是出门了,这麽多年来一句出门糊弄司听白到现在。
当初来到江城,司听白也曾抱有过一丝幻想,在回到程舒逸身边的同时也找到司雪。
但江城太大了,所有的好运似乎都耗费在了与程舒逸重逢上。
偌大的城,没有半分关于司雪的消息。
看着眼前人惨白下去的脸色,程舒逸意识到了不对,她停止了问询,语气里满是紧张:“念念,你怎麽了?”
为什麽仅仅只是讲出司雪的名字,司听白的表情就会变得这样痛苦。
当年那场绑架案,记者圈拿到的被绑架者的身份消息都是司氏二把手司雪。
可程舒逸只在那座坍塌了一半的茅草房里找到了小小的司听白。
太多细节对不上。
凭空出现在山顶奄奄一息的司听白。
传言中被绑架了的司雪至今下落不明。
周昭的死是否另有隐情。
唯一的知情者程游历仍旧昏迷不醒。
许多东西都困扰着程舒逸,她将这麽多年自己的过去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司听白。
渴望从司听白身上能得到一丝回答。
但是司听白此刻的表现却非常痛苦。
“念念?”程舒逸跪坐在司听白身上,轻捧着她的脸,指腹抚过眉头:“别想了,如果难受就不要想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给司听白造成的痛苦。
即使程舒逸非常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当年的事情,可是在司听白的痛苦目前,这些都不算什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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