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林晚的身上。
她仿佛展览柜里的物品,被这群人用不同的眼神一遍又一遍地审视。
“她就是老太太给二爷挑选的媳妇儿?”
“模样还行。”
“这个世界上长得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稍微有点姿色就能嫁给二爷?当咱们薄家是什么肤浅没文化的家族吗?”
“老太太也是年纪大了,头脑不清醒。小门小户的人也弄进了薄家,要是消息传开,外人知道,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她姓林,是不是海城林氏珠宝公司负责人林振华的女儿?”
“早就不是了,前段时间绑架案的新闻闹得很大,她和林振华断绝了父女关系,现在就只是霍氏企业里一个不起眼的员工罢了。”
“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豪门大家里出来的?如今跟她同在一个屋檐下,上同一个族谱,真是丢人啊。”
窃窃私语的声音很小。
林晚听不见。
但是从众人轻蔑鄙夷的神色里,她猜到了大概。
面对世俗的冷眼,林晚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抬脚跨进了堂屋的门槛,就近找了张檀木椅子坐了下来。佣人走来上了茶水,她把人叫住,吩咐道:“给厅里其他长辈换杯新茶,他们忙着闲聊,桌上的茶都凉了。”
闻言。
窃语声戛然而止。
大家互相看了几眼,神色各异。姜初瑶这时又开口:“林小姐是第一次参加薄家的聚餐,应该不认识厅堂里这些尊贵的人吧?或许也不知道豪门上流圈子里的规矩,那就是长辈在的时候,小辈是没资格插话的。”
她很讨喜。
身旁的贵妇人都笑眼注视着她,好像她姜初瑶才是和薄家二爷的领证的千金,是已经登上薄家族谱被薄氏上下认可的媳妇儿。
林晚笑了,语气不冷不热:“如果说关心长辈,让佣人换杯新茶都算是不守规矩的话,那姜小姐一个外人,怎么能公然插嘴?”
姜初瑶噎住了。
一个‘你’字停顿在嘴边迟迟没吐出。
见她被怼,周围有人替她解围,帮衬着:“初瑶是薄家请来的贵宾!她父亲战功赫赫,是民族英雄,也是阿御的师傅。五年前在国际战场上为了救阿御才身亡,没有初瑶的父亲,就没有了阿御,也就没了现在坐在这里享受荣华富贵的你!”
“您的意思是姜小姐是薄氏的大功臣?”
“不然呢?”
“那您带头给姜小姐跪下,磕个头道谢。”林晚拂了拂耳旁的长发,语气平淡却具有攻击力:“不对,在向姜小姐下跪前,您还得提前三天沐浴,在全国媒体的直播镜头下庄重地朝她跪下,嗑几个响头。”
“你什么意思!”
“不是您说的没有她就没有司御,也就没有如今的薄家众人吗?”
“我说的是初瑶的父亲!”
这句话出口,贵妇人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底气骤然丧了几分。林晚故作醒悟,“原来您说的是姜小姐的父亲,那就是说司御的事与姜小姐本人并无关系。您那么振振有词,我还以为在战场上救了司御的人是姜小姐呢。”
妇人沉默了。
整个厅里的人都静了。
再次望向对面椅子上的林晚,众人抿了抿唇。这丫头瞧着乖顺温和,仿若一头无害的羊羔,没什么侵略性。实则牙尖嘴利,用着温和平淡的语气说着最气人的话!
“再怎么样初瑶也是军人的遗孤,身份背景光荣,远胜于你这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丫头!要不是老太太选了你,你再努力八辈子都没机会进望月楼,跟我们坐在一起!”
“这话我就听不太懂了。”林晚佯装沉思,右手托着下巴,“姜小姐如今是林氏企业的珠宝设计师,我是霍氏的设计总监,我和她工作属性一致,她能坐在这,我不能,就因为她父亲死了?”
“照您的意思,死了父亲就能镀金,那么姜小姐,你是不是很高兴你父亲战死。他死的那一天,你心里是不是觉得很爽?”
姜初瑶蓦地站起身:“林晚你胡说八道什么!”
相较于她的怒火,林晚很是冷静,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她,不慢不急:“是你身旁的长辈说的,我只是在重复她的话,姜小姐这样吼我,有失贵宾的风范吧?”
数名佣人这时端着十几杯新茶进来。
纷纷替换众人桌上的冷茶。
林晚起身理了理衣裙,掀开眼帘看向对面的姜初瑶,也扫了眼都闭了嘴的富太太们,只说:“薄家家大业大,人口更是繁多。你们这些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的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只要奶奶认可我,司御相信我,我就是薄家二爷名副其实的妻子。你们再眼红,再语言讥讽,甚至带着一个外人进来跟我对峙,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还有,日后攻击我的时候能不能换一个词?小门小户这话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扪心自问,你们除了生下来就冠上的那个家族光环,还有其他能拿出来炫耀的吗?豪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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