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几分钟前她在走廊上亲眼目睹陆景川病倒时一样无动于衷。
有点不道德。
可他竟然有些高兴。
形容不上来的一种内心舒爽感。
薄司御目光还定格在她脸上,用着平常的声音继续说:“圈子里的人说,你和陆家少爷相恋的十年里,每天随身携带保心安宁,时刻为他准备着,生怕他突发心脏病遇险。”
听到这句话,林晚蓦地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对上她水灵的杏眸,薄司御本能蜷缩了一下手指,莫名心虚紧张。好在有墨镜的掩饰,加上他天生的冷脸,没让对方察觉到情绪。
林晚定睛看了他数秒钟。
确定面前的人是他,刚刚那句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才慢慢转回头。薄司御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还听圈子里的传闻?不像他的性格。
既然他开口问了,林晚也就如实答:“曾经携带着他保命的药,是因为我在乎他,不希望突发的意外让阎王爷收走他的命。如今冷眼旁观,是因为他在我眼里已经一文不值。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就两个念想,一是不让母亲在病痛中死去,二是不与陆景川交好。跟他有过的那段岁月,是我这辈子难以抹去的污点。”
她字字恳切。
没有半句虚言。
薄司御听出来了,明白她说的是实话。她也许真的不爱陆景川了,可他心里还是不上不下的,像卡着一块积了水的棉花。只要想起她和陆景川的十年,她曾那般深深地爱过一个人,薄司御就有点烦躁。
进了私人包间。
房门关上。
林晚还没来得及往前走,手腕就被身后的人攥住了。她抬头望向他,见他薄唇轻启,磁性的声音落入她耳畔:“帮你拍到了你想要的玉佩,该怎么感谢?”
林晚拧眉。
不太懂他的意思。
在走廊上她道过谢,他云淡风轻地说只是一桩小事。回了包厢,他重提这件事,要她报答他的帮助。
林晚张了张嘴打算说句什么,话还没出口,面前的男人摘了墨镜,她毫无征兆跌进犹如暗夜蕴藏着危险的深邃黑眸里,薄司御给出了感谢条件:“林晚,主动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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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的吻技并不好。
甚至有点笨拙。
她先是左右看了两眼,确定包厢里没有其他人,做了几秒钟的心理建设,才应了他提出的谢礼,深吸了口气,故作冷静地踮起脚主动亲上身前男人的薄唇。
薄司御没有回应。
他站在原地,低眸注视着这个喜欢伪装的女人。明明很紧张,睫毛微颤,呼吸急促,却装得那样平静,好像在虚张声势给自己壮胆似的。
他就那么好整以暇地看了她一会儿。
感受着她的唇轻柔摩挲。
约莫等了半分钟,薄司御大手揽过她纤细的腰肢,掌心用力便将她轻易拢进怀里,闭眼的同时拿回主动权,张嘴狠狠地吻住了她。林晚垂在身侧的双手蓦地攥紧他的衣角,不知是出于惊吓还是慌乱,唇边溢出几声微弱的软哼。
在亲密事上‘欺负’自己的女人似乎是男人的天性。
从前薄司御自诩是个正人君子,吻过她之后,尤其是海滩篝火边的那几个吻,她哭了,推搡着他的肩膀喊救命,他便发现自己是个小人。
他喜欢整她。
欺负她。
看她美眸沆砀着雾气,眼眶湿漉漉望着他柔弱如小鹿般的样子,褪去了她平日里佯装出来的坚强韧性,显露她骨子里最原始的单纯稚气,惹人怜爱。
薄司御掀开眼帘,一边深吻着她,一边近距离凝着她瓷白的脸庞,感受着她试图挣扎,却无力瘫倒在他手心里,不得不仰着脖子张嘴回应的孱弱。他喜欢这种感觉,好似完全将她占有,她仅独属于他,心里眼里没有别人的位置。
别人。
陆景川。
这个名字浮现在脑海,薄司御埋藏在内心深处的劣根性一起,咬了林晚一口。女人吃疼地呓语出声,本能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他沉冷侵略性极强的黑眸,他松开她的唇,吻过她面庞,吻到她耳廓,林晚听见他低哑冰冷的声音:“陆家少爷没教过你怎么接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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