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能上来就代表肯定有出口,只要迎着水走,就绝对能游出去!”
这些人都会踩水,虽然被冻得四肢不协调,可也赶在族长抵达之前,往前游了两三米。
可这点距离显然不够远。
他们一脸恐慌地回头望,生怕族长掏出他那杀人不眨眼的凶器。
毕竟那东西不用下水,直接嘎脖子就行。
不过……
族长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游远了,甚至,他们似乎还从他眼底看到了一丝羡慕?
错觉,一定是错觉!
海水在继续往上涨,很快碰到了族长的脚尖。
唰。
一道小小的蓝色火焰突然升了起来。
并有往上蔓延的趋势。
族长像是没有痛觉般,毫无表情地取出黄刀,将自己的鞋尖削去。
之后转身往上走了几个台阶。
安酒低头一看,便看到那断口的地方除了鞋以外,还有五根被切断的脚趾。
他没流血。
而且身体构造有点奇怪。
没有血管,没有血肉,看上去就像切断的年糕,或者是大萝卜。
安酒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他们可以在蛋里重生。
“你来。”族长招手叫她。
安酒走过去,“您需要我做什么?”
“嗯,的确有一些事需要你做。”族长缓缓开口,语气有些沧桑,“本来应该让你好好发育的,可事出突然……我得去下一层把阻隔门关了。”
下一层?
那不就是得入水?
岂不是就意味着他会燃烧死亡?
“是的,”族长读出她心中所想,“你不用担心,最多三天我就能重新复活。
“这段时间,你需要把他们(白蛋)送回相应房间,然后每天记得在走廊中点燃蜡烛,一天一根即可,晚上住我的房间,可以反锁。
“我把黄刀留给你,遇到有残余的异族人要果断,不要心慈手软,还有就是……不要怕,我很快回来。”
他轻轻地抚摸了把安酒的脑袋,眼中满是来自长辈的慈爱。
把黄刀塞进安酒兜里后,他不再犹豫,转身跳进水里,飞快往目的地移动,他的身体开始燃烧,仿佛一朵蓝色的花。
在黑暗的海水中异常明亮。
他就像一条灵活的鱼,腿部的打水动作推动身体飞速前进。
很快,他消失在走廊之中。
安酒蹲下身,看着离自己只有一两厘米的海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进去。
是冰凉的,没有灼烧感。
这时她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震颤,水一圈一圈荡着挤上来,像是下面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轰隆隆着落下。
随着最后一下较大的震动,安酒知道阻隔门开启了,海水虽然还在摇晃,的确没再继续往上涨。
除了海水撞在台阶上哗啦哗啦的轻响外,整个空间倏然寂静了下去。
这栋楼里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随着这个想法从心底钻出来。
安酒有些不适的活动了下四肢,确定水下没人后,准备到楼上的平台。
哒——
声音在两边的墙壁间来回碰撞,突增一种空旷之感。
她皱了下眉,下意识放轻脚步,哪怕这里只有她自己。
当她经过烛台的时候,行动间卷起的小小气流干扰了烛火,使她的影子在墙上晃动,像是有很多看不到的生物想要从上面拽下一块,按在自己身上。
异变——孤独14
她得爬十五层楼,才能重新回到明亮的平台上。
安酒无声呼出一口气,眉间那道轻褶隐约再次浮现,说实在的,走在这种漆黑、没人的步梯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和心跳声,她的情绪有些压抑。
她看了眼空间,溥淮不在里面。
可能正在找办法混进高级矿区。
她又看了看傀儡那边,傀儡守在无烟炉旁昏昏欲睡,依稀能听到奶奶和老姐妹们说笑的声音。
安酒把思绪分散开,不想被负面情绪拉入旋涡中。
她走过幽深走廊,看着两边即将燃烧殆尽的蜡烛,心想等她再回来时,应该就全都熄灭了,到时候还得摸黑找族长的屋子。
倒不如随身带根蜡烛。
安酒回到族长房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装进兜里,出门后按照记忆往前走,找到暗门的位置,推门走了进去。
再次回到明亮的环境中,她的心境和先前截然相反。
她现在或多或少能感觉到,族长满到溢出来的孤独气息是为何了。
安酒踩着平台上起伏不平的地面,这次她不用在意声音,因为这里十分宽广,连接着广袤的蓝天。
坐在边缘处,低头寻找从下面出去的那些人。
只有两个人成功找到出口,并未看到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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