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玲捧起他的脸,“还是不想说话吗?”
老大看着她,垂下了眼睛。
奶奶劝道:“孩子们胆子小,容易被吓着,不想说话就不说吧,过两天就好了。别说俩孩子了,就是咱们大人看着那雾,不也被吓一跳吗?”
阿玲让孩子们回家待着,然后对奶奶说:“那可不咋的,可把我吓够呛,那雾直往屋子里飘,挥都挥不开!”
“所以你也碰着了?”
“没办法,根本躲不开呀!”
屋子就这么巴掌大小,能往哪跑?况且不就是一团雾吗,虚无缥缈的东西,挨着就挨着了。
“没感觉身体有啥不得劲儿的。”阿玲拍拍胸口,表示一切正常,“走,去看看前面那几家的玻璃坏没坏。”
“哦——”奶奶跟在她后面,走了没两步发现安酒没跟过来,“小酒来,让他们自己玩吧,你别过去打扰!”
“来了!”安酒轻轻关上阿玲家的房门,快步跟了上去。
奶奶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安酒轻轻摇头,示意让她安心。
三人沿着丁路往前,大部分人都在外面站着,只有一两户人家是关着门的。
阿玲上去敲门,“里面的人还好吗?没啥事儿吧?”
旁边的邻居率先回道:“别敲了,我们刚刚已经问过了,没人应声。”
阿玲表情僵硬了下,收回手,没再继续敲门。
大家似有若无的远离这些房间,凑在一起悄声交换信息。
住在对面、家里没窗户的那些人,对于刚才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
眼下也听得最认真。
奶奶的老姊妹们专门跑到家里去看,过会儿回来后,猛猛摇头。
“怪不得你们那边的房租便宜,又冷又有风,还最危险,你和小酒早就该换房子租了!”
奶奶打着哈哈,“眼下就先这样吧,等到有空了再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这次要住就往里面搬,那儿安全!”
老姊妹们都是好心,但她们不知道安酒和奶奶现在兜里穷得很,一分贡献值都没有。
别说搬家了,连付房租都费劲。
见奶奶没说准话,她们也识趣没再继续往下问,转移开话题,说起别的。
奶奶问阿玲那会儿有没有听到沙沙声。
阿玲回忆了一阵,“好像是有,我没咋听清楚,孩子们那会儿哭闹比较吵。”
“我倒是听到了,”其他邻居回应道,“声儿特别小,不仔细听都听不到,有点像沙子的声音……”
大家各自描述了一下,每个人对声音的敏感度不同,呈现在脑海中的画面也不同。
奶奶只是想确定一下,这声音是否只是她和小酒听到。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声音,其实不重要,只要确定来源是那团雾就可以了。
大家看似在聊天,眼睛却时不时看向路口。
“我觉得官方肯定得管这事。”
有位邻居按捺不住,率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家一听这话就知道指的是什么。
另一位邻居气汹汹的说:“这是天灾!又不是咱自己弄坏的,凭啥让咱自己掏贡献值?不管走到哪儿,这道理也说不通!”
“先看看有没有人来管事呗,要是还不来人,我们一群人去找管理员问问。”
“对,人多力量大!”
“这事肯定要找他们问,也肯定得是官方负责,不光是玻璃坏了,连窗户架也全都坏了!这谁掏得起这么多贡献值?!”
“现在是往好处想了,那要是没人管咋办?”
这话一出,大家都有点傻眼。
“怎么办……”脸上满是皱纹的邻居抱起胳膊,一脸抗拒,“我可没那么多贡献值,修不起。”
其他人也说:“我也没有,现在都没开工,房租还欠了一屁股呢。”
“一块玻璃就贵的要死,那么一整面算下来,估计得干一年!”
“那除非这一年不吃不喝才能存下来,但是这可能吗?要是官方不给修……我也没办法,就只能让它一直敞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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