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是一个很大的祭坛,画着一些形状奇怪的符文,这对拥有原主记忆的帝玄来说,那
并不陌生。
上面无非是写着些祈求的话,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眼光。
她的目的可不是这祭坛,而是这山上藏着的东西。
昨夜一入了这山,她就有一种冥冥之中的牵引——山顶一定有对她有用的东西。
起来后帝玄随手卜了一卦,只说此山有玄机。
就是这么一句话,让帝玄直接带着人上了后山。
可惜她同暗一在山顶走来走去也没有发现什么,直到她对上方的一尊神兽对上目光——
那是同摘星台一模一样的九尾狐石像,憋屈地窝在角落里。
“主子?”暗一回头就见帝玄驻足原地。
“……没事,走吧。”
帝玄一改之前势在必得的神情,挥挥手示意暗一离开。
山上的确有些东西,但不是现在来取。
回头望了一眼那神秘肃穆的祭坛,帝玄吩咐:“若是前往北境,你记得来这一趟,替朕取一样东西,那味药尽力取之就好。”
她身上的毒无人可解,所谓的药不过是一条命。
帝玄眼底闪过一丝嘲讽,随即又是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行了,下山,瞧瞧陆慕被祖母磋磨得怎么样了。”
暗一没说话,这种时候不是她一个暗卫能插嘴的。
同上山时的悠闲不同,帝玄直接带着人运转轻功跑下去。
口里说着要看戏,她却是跑得极快。
“朕甚是喜欢那尊石像,同摘星台的倒是极为相似。”
丢下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帝玄直接推开门走进去,留下若有所思的暗一。
房内没有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有些诡异的和谐。
陆慕安静坐在一旁,听两位大佬斗嘴。
帝玄一进来,三人一齐将目光看向门口。
“祖母倒是闲情雅致,如今时候竟还能敲打朕身边的人,”帝玄嘲讽一笑,看向陆慕:“还不起来?还想打扰祖母与林将军休息?”
陆慕愣了一下,急忙起身跑到帝玄身后,识趣地行礼:“祖母,外祖母,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这话,陆慕匆匆跑出房间没有丝毫的犹豫,倒是林回舟撑不住直接笑出来:“你们帝氏倒是有趣,祖孙不像祖孙。”
觑着帝乌越来越暗沉的脸,她又道:“行了,后辈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是安心养老。”
帝乌闻言侧头剜了她一眼,随后冷哼一声。
“林将军倒是通透,祖母也该学学的。”帝玄长手捞过一把木椅,随意坐在二人身侧,准确来说是坐在帝乌对面,长腿叠在一起露出半截细长小腿。
黑色长靴沾着潮湿泥土,她捻了捻身上长袍。
帝乌瞥了一眼别过头:“去后山了?去那做什么?”
林回舟这时倒是安静下来了,捧着茶杯学着文人的儒雅一点点喝茶。
“自然是看看日后的去处,”若是旁的长辈帝玄或许不会这么没有礼貌,偏偏帝乌给她的观感不好,她就是想激怒对方:“祖母也该看看的,说不定您很快就需要了呢。”
若说老太师是一只老狐狸,那么她这祖母便是一条躲在暗处的毒蛇,平常就蛰伏着但一击致命。
就比如先帝,若非她原主不可能这么快解决问题。
帝玄支着下颌,漫不经心朝自己的祖母露出一个极具挑衅的笑意:“朕是为了祖母您着想,毕竟孙儿此去北境不知何时归呢。”
她有把握护好北境,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帝玄从不会自以为是,宁国的战神镇北王尚且在北境吃了不少苦,更不要说她这个半路皇帝。
可她心里清楚,北境一行是她不得不去的地方,否则她也不能做自己的咸鱼皇帝。
帝乌松了语气,她明白自己这个孩子的脾性:“你可想好了,北境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若非如此,北境也不会成为一个无人之地。
也只有那蛮夷敢来,乐意来,恨不得就此南下。
先前帝玄与她说起这件事时,她是极其不愿的。
年轻帝王神色随意又带着执拗,这已经不是她这个太太上皇能置喙的事情了。
帝乌看了一眼林回舟,后者识趣起身抖了抖衣袍,转身向门外走去。
“玄儿,此行你有多少把握?”
帝乌是知道帝玄意图扳倒世家的计划,可惜她已经不问朝事多年。
再者她也不愿过多询问,能答应替其镇守华京已经是她退让了。
帝玄只是将手中字条递给她,微微挑眉嘴边挂着嘲讽。
半晌,帝乌沉着脸:“世家还真是放肆,陆榆那老家伙竟然如此!”
她呼吸越来越快,眼中隐隐浮动着一抹杀意。
“祖母还是不用动怒为好,否则到了华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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