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不通人情吗?”
他盯着月见里无月,在身高压制与背光加成下,处在睫毛阴影中的蓝眼睛几乎要和墨镜一个颜色:“好像我一直在惹你生气一样。”
“那还不是因为你——”
在气氛逐渐往沉重的方向下落时,五条悟突然又把眼镜戴回去了。他“叭”地合上双手,并拢着两手贴在脸颊上,同时还弯下腰,贴心的与月见里无月处于同一视线。
“不过呢,老子可不计较这些。”
他换回叫自己舒适的人称,大咧咧道:“毕竟你是真的能从这些行为里得到力量的嘛。”
说完,他开始揉搓月见里无月的脸,捏着脸颊的肉拉面团似的扯,也不知道是真觉得好玩还是想靠此行为不让他说话:“我是想说,你下次可以不用躲的,直接消除又没什么大不了,当然你也可以留久一点。”
“最好能留久一点啊!不然每次老子被念叨要给你点甜头的时候你小子一脸假样的冲人点头然后转头就忘的蠢样真的很烦啊!”
“我们刚刚好像不是在说这个……而且这两个行为其实不太一样……”
月见里无月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不过他态度明显软和下来了。
五条悟发现了,但他忙着歪曲事实。
他又哼了声,开口偷换概念:“那你都生气了老子还不能趁机发脾气吗,你小子好大的胆,居然敢阻止最强发火!”
“所以说,你为我随便叫你清除情感不爽,我也为你当着我面毫不掩饰的行为而不愉快啊,区别就是你是真的生气而已嘛!”
“好,那老子先道歉嘛,对不起——然后你要说什么?”
“呃?对不起?”
“很好,你都说了,那我们就扯平了。”
五条悟大言不惭道,并伸手往月见里无月口袋里摸了把。
果然有糖。
“既然你已经原谅我了,那我就走了。”
他嚼着糖哼歌愉快地溜达走了,就剩月见里无月一脸痴呆的揉着自己的脸。
“要留久一点吗?”
虽然感觉不太对劲,有种火发了又没处使还烧错东西的感觉,但是感觉还挺有道理?
月见里无月觉得可以试一下。
生气,嫉妒,或者是爱,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留久一点应该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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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无月有时候轴得要死, 有时候又意外的很听劝。
当然,想达成这个效果,首先你要能把他绕晕, 让他用自己的方式去理解你的话,并出于他本人的意愿去贯彻它。
不然他只会往你不喜欢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你越说他还越快马加鞭。
比如反面教材伏黑甚尔,他完美且精准地拿捏住了所有的错误方法。以至于他俩虽然一起吃一起睡,做到了比月见里无月高专认识的所有人都亲密,甚至与他达成了生理意义上的心连心, 可彼此的灵魂却从来没有贴近过哪怕一天。
……不过他本人倒是巴不得月见里无月和自己一点默契也没有就是了。
但是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你怎么能假定月见里无月的理解就没有问题呢?
五条悟就处于这种状态。
月见里无月依然每天勤勤恳恳的投递情书, 投喂零食, 投掷花束,但很明显,他采取的方法与之前大相径庭。
如果说之前的月见里无月是只认真负责的黑羽毛信鸽, 一位因为吃饱了熟桑葚醉迷迷的的快乐信使;现在他显然变成了看你不爽我就死啄的大个子乌鸦,遇到事情马上开始扑腾,还呼朋引伴的喊过来其他走地鸡一起啊啊叫唤。
“根本就是从表面百般忍让背地里疯狂戳小人的大家闺秀变成了遇事不决率先大喊都是你的错的刁蛮大小姐,也不知道对五条前辈来说哪个杀伤力更高一点。”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人士如此总结道。
五条悟拒绝回答,因为他刚刚才被月见里无月发了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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