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
是不太习惯有一个在身边聒噪惯了的人,突然不见了吧……
“公子,您就别担心了,夫子们不是也说过了吗,只是普通的官兵巡查,耽误几天而已,权当是给这帮公子哥一个教训。”
因为出了这件事,书院里所有课程暂停,学生们被告知在各自房间里温书,不得随意走动。
天气难得的好。
院子里的一棵桂树也开满了花,清风拂过,香气袭人,零落了片片浮英。
祝小英搬了矮桌和席子到房门口练字,练着练着就开始走神,看着对门桓玄和马文才的房间发呆。
“公子,今天可是您生辰!要高兴点才好啊,别这么闷闷不乐的!”
“哪里也不许去,都没有人帮着庆祝,有什么好高兴的?”祝小英叹口气,将羊毫笔浸了墨,继续埋头和自己那狗扒字奋斗。
墨水沾得太多,还未落笔,就有一滴浓厚的墨汁滴在纸上,像人脸上的一块黑痣,使本来就见不得人的字更加惨不忍睹。
“浸了墨以后要在砚沿上轻轻蹭一下,刮去未入笔毫的墨汁才行。”
一片淡淡的影子遮了日光,祝小英抬起头,看到梁山伯正站在自己面前,垂眸看着桌子上写满乱字的纸张。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出唇部一抹曲线,使本来略显削薄的嘴唇看起来格外柔和。
“而且,浸墨的时候不要太着力,只要轻轻一下就好,像这样……”
梁山伯很自然地从祝小英手里接过笔,一手执笔,一手拂袖,耐心而专注地做着示范。
祝小英只觉眼前衣袖飘飘,墨香缭绕。
“好了,给。”梁山伯的眼睛里盛满笑意。
真的……好养眼。
还有什么比青天碧水中,轻风飞花下,翩翩公子拂袖落墨的画面更美好呢?
况且,这翩翩佳公子还是一个玉雕般的美男?
“英台?”见祝英台不接笔,梁山伯轻唤一声。
“啊?哦……谢谢文才兄。”祝小英为自己刚刚的花痴羞愧,急忙将笔接过来。“监院不是说不许外出吗?怎么文才兄能来我这儿?”
梁山伯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想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又是这样的笑……这样的目光……
祝小英有点晕,觉得几乎被梁山伯的温和俊朗的笑容闪瞎了眼。
平日里大家都穿学生服,黑袖白襟像企鹅,早就看习惯了。今天不上课,所以梁山伯穿着自己的衣服,天青色的袍子,配着玄玉腰带,更衬得整个人身形修长,气质超凡。
任凭是谁,在这样一名出挑男子的注视下,都会紧张得心跳加快吧……即便她知道,这个人是梁山伯。
那晚古琴课被罚时梁山伯跟自己说的话犹在耳畔,他让她私底下叫他山伯。
她到底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蝴蝶啊……
祝小英在心里提醒自己。
所以,还是不明白比较好吧……
“英台,今天是你生辰吧?”
祝小英意外,因为知道大家都不能出来,所以她并没有跟别人说今天自己过生日,更何况,这个生日本是属于祝英台的,又不是她的,所以也就没那么在意。
只是……梁山伯是怎么知道的?
“虽然不是十五岁的大生日,但也不能太过寒酸,日落后去书院后面的湖畔,我帮你庆生如何?”
“哦?文……文才兄怎么知道……”
“来吧。”梁山伯打断了她的支吾与躲闪,语气难得的坚定,“我等你。”
望着梁山伯离开的背影,祝小英觉得心中别扭。
连拒绝的机会都不给她啊……这算是……约会么?
不过话又说过来,为什么这帮从小就被灌输四书五经礼义廉耻的古代公子哥们都专喜欢挑乌漆抹黑的日落之后见面呢?
去,还是不去?
祝小英心里很矛盾。
一方面出于那种被异性相约幽会的小小虚荣心,很想去看看梁山伯到底给她准备了什么好东西,而另一方面,她又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可事情的关键就是,人家梁山伯毕竟没有点明啊!
作为好兄弟好朋友好同学,约你出来把酒言欢庆祝生日不算过分吧?
你在这里想东想西,怕人家对你有意思是不是有一
点自作多情的嫌疑?
陷于痛苦纠结的某人彻底跪了……
不过最后,祝小英还是在日落后去湖畔赴了约。
她去赴约的原因很简单。
书院里负责做饭生火扫洒挑水的后勤们都被叫回山下的庄子里配合户口调查去了,所以一帮饿着肚子眼前发黑的书院学生就纷纷自己飘荡出来觅食,监院见管不了,也就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没有人管,又要出去找东西吃,那还不如去吃梁山伯的请。
走到后山湖畔的时候,祝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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