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给宋星苒记上了一笔……反正看着也像是宋星苒能做出来的事。
我倒也没有那般的,饥、不、择、食。
相比起面对宋星苒,和他讨论我的婚约。此时很难不认为,容初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了。
我看着他,几乎是很真心实意地开口他为我挡了这一劫,“多谢。”
容初弦神色略怔,似是不知我为何道谢。
我心底却是想着,只是能挡一时,总不能让容初弦为我挡一世。越思索,我心底仿佛越蒙上一层阴翳。暗暗咬牙,这事果然还是要我亲手解决,不能再拖延回避下去了。
其实上一次我的抗拒态度也极鲜明,只是戛然而止,未曾坚持下去。
我一直隐隐回避,也只是本能地……不愿意和母亲发生冲突。哪怕拒绝,也总是被动又消极的。
但到了今日,也已避无可避。
我之前的想法未免天真可笑。
纵使容初弦配合我,退了这亲事,也会有其他人——现在是宋星苒,今后又是谁?
我当然可以不愿意,但总不能将那些适龄的世家子弟,通通都“配”上一遍。
何须如此。
我本该自由。
思及此,我也几乎是按捺不住,心中仿佛有气血翻涌一般,竟是如何都压不下那心思了。甚至不顾容初弦还在此地,便起身对他道“容长公子请自便”——随意地交代了这么一句,便要去找母亲说个清楚。
容初弦也随之起身。不知为何,他轻皱了皱眉。
“舟小公子,你……”
小公子现在的脸色,实在有些苍白。
毫无血色,几乎让人有几分惊心地担忧了了。
而我走出两步,的确因为心气翻涌得太过厉害,觉得有几分头晕起来。
心中堆积的郁气持久不散,再加上回来之时,淋过风雨,哪怕有避水珠相佑,那寒气也侵入进身体当中。
天生病体便麻烦在此处,非要人仔细将养,一些小事都能累积成大问题。我自觉无事,只是头晕,却没注意到脚步都有些踉跄了。
下一瞬间,容初弦忽然默不作声地上前,扶住了我。
我感受到手腕处传来的一点凉意,我被攥住了手腕,还有几分诧异地回身望去,正看到容初弦的神情——
他皱眉望着我,神色不知为何,有几分冷冽。
好似在生气。
我头脑有些混沌地道:又看到容初弦这样生气的表情了,还以为容长公子一向沉稳,这么看来,其实也没那么稳重,很爱生气来着。
紧接着,脚下腾空,我被容初弦抱起来了。
“……”
“?”
我还来不及质问,便见容初弦的脸色好似更难看了一些。他的眼睫垂落,似压抑着什么,方才开口,“舟小公子。”
“你身上烫成这样,还要去做什么要紧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阿慈猫猫,人气第一名,气人也是第一名!
阿慈:此事从长计议
(发现下一名相亲对象是小宋后)
还是阿慈:刻不容缓
小宋,请你自我反省一下
别摘下来
……很烫?
看着容初弦的表情,我总觉得被他骂了。
倒是想反驳,只是刚张嘴,漫无边际的困倦意味突然涌上来,来势汹汹地将我淹没,几乎也就转瞬之间发生的事。
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一旦“歇息”了会,便再也撑不起涣散的精力了。
像是此时才发现,我原来很累那样。
我有些疲惫地垂着眼,想避开光,脸便下意识往容初弦的怀中靠去,像是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某种动物幼崽般。
容初弦似乎又低声问了我句什么——意识朦胧间,我听不清,便含含糊糊应了一句,“吵”。
于是耳边立时安静下来了。
容初弦的步伐急促,手抱得却很稳,一点不颠簸,那股颇能缓解高热的凉意传来,更让人安定。我这么靠着,不知不觉,竟是真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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