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最难过的人,是你。”
那一层朦朦胧胧、将一切都掩盖上了晦暗色彩的雾气,像是被骤然剥开似的。而我此时才看到它遮掩下的事物,居然是“难过”。
我好难过。
连意识到这一点,都是后知后觉的。
舟微漪不知为何,声音又放得更轻:“阿慈,我知道出了这种事,无论如何、我都无法劝你轻易放下苦痛。但你现在,更要保重身体……”
他轻轻握住我的手,热度传递过来,烫得我连心口都跟着有些发疼:“我和你一起回西渊。”
是。
被梦境、和后知后觉的痛苦折磨得几乎涣散的神智又重新清醒了起来——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心生怯懦地想逃,就在此时此刻,我还有要做的事。
我也承认,我似乎是在此时才清晰地认识到自己强烈的、悲伤的情绪,也毫不顾忌地,想要将它发泄出来。
这两天来,其实落泪了许多次,这次最为汹涌,却是抒发心中无数要闷出血的郁结。
眼泪还是掉得很凶,我抿着唇,依旧无声无息。
作者有话要说:
阿慈的难过和眼泪一样无声无息……
[爆哭]
v1哥从一开始的阴湿写着写着又变知心好哥哥了
————
有关当代年轻人惜命现状jpg
昨天晚上摸到脚踝附近突然肿了一个硬包我真的大惊失色,从腱鞘囊肿想到了血管瘤,感觉明天就要去开刀了,然后大早上立刻挂了个号,医生看了一眼就问我是不是骨折过,我:???
然后说大概率是骨折后自愈了留的增生什么的……
主要是我不记得有骨折过,可能是什么时候挫伤了没发现[化了]…………
很坚强地问医生有没有可能是长东西/瘤子之类的,医生:笑一笑蒜了jpg
反正最后拍了片子,平安无事,我们当代牛马是这样的,每天说着想死,但不能真死[愤怒]……
出兵
舟微漪的指尖触碰着湿润的面颊,眼底某处略微发暗,心疼与诸多情绪凝结于一处,他到底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阿慈,在我面前,可以哭出声。”
不要。
我自认如此放纵已是极限,本就十分丢脸,要是真鬼哭狼嚎未免也太狼狈了。
只这么想着,我下意识地别开了头,想要躲开舟微漪落下来的视线。眼角处瞥到了柔软的绒被,想立刻往被褥当中一藏的时候,就忽然被那指尖牢牢地按住了面颊。
柔软的唇落了下来,密密麻麻、亲吻了无数次,落在那些泪水流淌过的地方。
温度滚烫。
带着无声的安抚。
……
宋星苒和容初弦进来的时候,目光落在已沉沉昏睡过去的少年的脸上。
瞳孔在那一瞬间紧缩,微微一窒。
那张脸苍白同凛冽白雪一般,又透出一点不正常、像是被高热硬生生熬出来的淡淡殷红,除此之外,还透着红的眼睑部分,和未被拭去的一点湿润湿痕,分明显示着少年人方才狠狠哭了一阵。
一丝愁绪似乎仍凝结在他的眉眼之上,重重镣铐一般鞭打在来人心间。
只这一点,都透出伤心欲绝的意味来,一下也牵动了来人的情绪。
且更往前一步的时候,宋星苒的气息又乱了许多,他紧绷着身体快步上前,视线似舔舐一般细致扫过,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肯放过,在发现某一点时,情绪似乎一下被引燃了。
舟小公子的唇瓣仿佛方被血浸润过一般,透出一点极艷的颜色。只通过这么一点蛛丝马迹,宋星苒都能复现出那一幕极为可怕的画面——阿慈咳嗽不止,在极悲悸的状况之下,从唇间流淌下来的鲜血,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宋星苒不知不觉间,眼睛也微微有些泛红了。他紧捏着拳头,骨节发出咯吱声响,齿缝间挤出来的声音全是冷意。
“舟微漪……”
宋星苒那一瞬间的表情,实在有些许可怕。
即便经历过诸多事,变得稳重一些,宋星苒也在此时被心中恼火和强烈情绪冲击得和回到数年那样,再莽撞不过,立即便想要质问刚才单独留在房间当中的人。
只是先他一步的,容初弦冷峻的声音响起。
“你说会好好安抚他。”
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在舟微漪面前暂且妥协,同他所说的一般,将这片空间暂且让渡给他。
即便心中妒火丛生,他们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情况下,舟微漪作为同样的西渊人,又是阿慈唯一的,能出现在他身边可以算作“亲人”的人,确有由舟微漪来出面,或许更好一些。
但现在舟微漪,显然没做到他的承诺。
容初弦的面色极冷,倒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的风范,只是从他那紧扣着剑鞘的手和明显失态的语气而言,怎么都不如同他表现出来的那般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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