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老登不要欺负我们阿慈[愤怒][愤怒]
伤在慈身痛在妈心……(指文外的妈妈们)
你真想杀了他?
我好像无意间俘获了舟天阳的某种把柄。
可惜目前所获的线索太少,无法将其弱点抽丝剥茧地、精确地刨离出来。
我有些遗憾地想。
总之舟天阳没杀我,但与之相对的,他大概也不准备让我多好受。
寒狱又一次发挥了它地名上的优势,在舟天阳神情略微扭曲地离开之后,原本便潮湿阴冷的黑牢内部,仿佛温度又骤降了数度。
我很快意识到,这绝不是我置身于此、因身体上的羸弱而产生的幻觉。
像是雪水消融之后、渗着寒气的流水悄无声息地从几个细密的孔洞当中蔓延出来。它很快打湿了地面,蔓延至脚踝。
冰冷的寒气如同游龙一般从水中钻出,顺着极薄的肌骨部位缠绕上来,渗入苍白的皮肤内里。
……冷。
我垂着眼,意识有一瞬间的游离。
毕竟从重生以来,我实在很少吃这种皮肉上的苦楚。哪怕是追溯前世,在最狼狈的那段时间里东躲西藏,也更多是心境上的疲累,哪怕是偶尔受伤,被术法贯穿的疼痛也好过享受这具身体被阴冷慢慢蚕食的不适。
水面从小腿部位慢慢涨到膝盖,又很迅速地蔓延至腰际。身体很沉,衣衫吃满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几乎可以说是单薄、清癯的弧线。
苍白的皮肤映在水面下,像是跌落水中的月。
锁链不知从哪处晃动起来,有了流水在中间和缓,它似乎没有先前那样束缚的紧得发疼。但锁链碰撞的声响实在吵的我耳边疼,尤其是顺着锁龙链传来的声音——
似乎是舟天阳在说些什么“认不认错…”这样无聊的话。
有点听不清了。
我依旧无声无息,紧闭着眼,没有一点反应,像昏睡在了水中。
本来就不必有什么反应,难道向他求饶吗?还是哭泣?
那都没有意义,这里——
……这里又不存在心疼我的人。
刺骨寒意在不知何时似乎褪去了,我感受到自己依旧被浸泡在水中,只是燥热意味取代了冷意。
在极寒之后仿佛迎来了极热。我浑身滚烫,似乎连紧贴在身上的衣物都有些穿不住了。
可我现在别说挣脱它,连蜷缩手指都有些费力,只能由那股烈焰席卷过我的身体,将我生生炙烤干净。
散落的发落进了水中,我似梦似醒间睁开眼,看见了水面倒映的自己。那水面清透无暇,同银镜一般明亮,因此我也望见了“镜中”狼狈的自己,脸颊一片奇异艷红,孱弱不堪,简直像经历了什么可怕折磨才被肆意摆弄成这幅模样,我一时都有些吃惊——
这是我么?
我惊慌地闭上眼,回忆起方才看见的那幕有些情思游荡。这样不堪一击的病弱之人,即便坚持什么,又真的有意义么?
一时间,我竟只想苦笑了。某种无形防线在一瞬间倾塌一角,崩离的情绪让我在奇异燥热和疲惫中越陷越深。
神智开始解离,一同与不见天日的寒狱陷入黑暗当中。
但偏偏,在那仿佛被流水灌满的耳中,又传来隔着一层似的、沉闷的争吵声。
因为那声音太过熟悉,我还是艰难地辨认出了声音的归属。
……那是母亲的声音。
仿佛一瞬间被惊醒般艰难挣扎起来,我恍然回神,警惕着那仿佛十分甘美的“安眠”,绝不是我现在该去地方。
在寒狱被封锁的结界边缘,母亲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地传来,她近乎是在暴吼地说着什么,听上去十分恼火。她从前虽然也会生气,但还不至于如此失态,更何况是在舟天阳的面前如此失态。
“你疯了!”她吼道。
这话说的没错。我苦中作乐地在心中接话。
“你真的想弄死他?你不知道阿慈身子骨多弱?他现在,还被你封了修为,锁在那样的鬼地方受苦——根本就活不到明天晚上!”
我:……
唉。好吧,这话也说的没错。
“我有数。”舟天阳回。
母亲冷笑着问候了她夫君的先祖,又道:“其他事我不会插手,只这一件,阿慈受不了你的那些折腾,不如将心思手段都放在舟微漪身上吧。”
“好夫人——”舟天阳温和地说,他似乎拦住了母亲,无比温柔地问,“你真的将自己当成他的好母亲了?”
我:“……”
我思索,重点应该是在“好”上面。
然而在短暂的沉寂后,我听见母亲无比冷静地回答:“我从未有一日忘记过自己的身份。”
我:“…………”
作者有话要说:
阿慈:……(干巴巴)哇哦,大瓜。
不管是谁都快来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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