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离帮她围上了大髦,伸出手让她扶着,小蛇见花闲要走,也窜了过来,从她大髦里窜到她肩头,似乎也知道是要出去玩,也想跟着去呢。
花闲:“小蛇儿,你有些显眼,留在屋子里吧。”
小蛇立起了身子,又耷拉下来,像想到了什么,又精神抖擞,沿着外衣瞬间窜到花闲的手腕处,绕了两圈半,一动不动,因为它特殊的硬质纹理,像极了一个碧玉手环。
花闲见状,忍不住讶异,扯了扯,摸起来也像玉石。算了,反正袖子长也看不见,看见了也会以为是手镯吧?
他们打开房门,花闲抬头看了看天空,很悠远,独属于这里白日黑夜集聚的乌鸦仍然散落在各处,偶尔见屋顶有一只,或者枯树上有一只。
院子里呢?和以往又大不一样了,中间拉了几个长绳,上头挂满了各色的衣布,不时又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几个姑娘正在追追打打,从这个门追到那个门,好不开心。
这样的场景花闲真的少见,她内心颇为好奇,停在原地看了看。
朱离:“冷吗?”他左手虚扶着她,右手从她身后绕过,整理了下她的大髦,严丝合缝,不让冷气有机可乘。
花闲听见他发话,偏头看了看朱离,这样一看,发现他真的长高了,她的视线从他昳丽的眉眼,转到他削挺鼻翼上的那里痣,最后落在他的脖子咽喉上,这一块和她视线基本持平,他讲话的时候,这里好像动了动。
花闲有些疑惑,发了一会儿愣。
朱离淡淡:“怎么了?”花闲的眼睛大而清润,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
花闲下意思抬起了手,想要碰一碰,偏他侧了侧。
她刚想说:“你……”
却听见隔壁屋子里传来一股闹哄哄的大哭之声。
一个浴室引发的纷争
渐渐的哭声越来越乱,又夹杂着“不好了”之类的声音。
几个穿着红袄裙的姑娘跑了出来,走到大门处,拼命敲门,“开门,开门,救人啊,快叫太医。”
拍了好多下,沉重的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守卫的羽林卫。
羽林卫:“做什么?”
姑娘上气不接下气:“不好了,里面有人快死了,憋气了,快去传太医呀!”
羽林卫反应平平,往里头瞟了一眼,他们淡淡地说:“等着。”说完,便又去关门。
两个姑娘见他们这样慢腾腾的,急不可耐,“大人,你倒是快点呀!”一慌张,甚至想动手去拉扯,“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担当得起吗?”
羽林卫冷漠地直视这她们,被这样的眼神注视,两个小姑娘吓得又缩回了手。
羽林卫嗤笑一声,这些人算什么东西,他们可不是来看管她们的,而是那两个正主,余光撇过了站在廊下的花闲二人。其他后来的不过是顺带。
羽林卫喝了一声:“急什么!”关上了门。
两个姑娘无可奈何,跌跤走了回去。
其中一个姑娘说:“她们可真凶啊,绿芸姐姐你不怕吗?”
叫做绿芸的姑娘道:“怕呢,不过救人要紧,哪里想得了那么多。”
前面的姑娘又说:“看他们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去叫呢!他们难道就不怕皇上怪罪下来?”
绿芸皱眉道:“皇上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小人物、小事呢,我想他们应该会去叫的,不过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姑娘:“哎,这也是小豆子命数,你没瞧见她的样子,活像饿死鬼投胎!”
两个姑娘说着说着,迎面就看见了站在廊下的花闲二人。不由得立在了原地,呆了呆。
朱离他们见过的,只觉得是一个冷傲的美颜女子,就像戏文里的那些坏女人。
而花闲她们并没有见过,真真是明珠生辉,美玉莹光,书卷清气,让人自惭形秽。她们二十个学戏的女孩,绝大多数是从一个大戏班里买来的,只有个别几个是其他戏班凑来的人。
不过,不管怎样,都是些穷苦人家的女儿,不然怎么会把女儿卖了呢。
在戏班里见识也有限,有一天得知竟然能入宫,她们心里简直炸开了烟花般的喜悦。
见了花闲才猛然觉得,像这样的人儿才是宫里该有的人吧,一下子竟束手束脚起来。
“不好了,小豆子死了!没气了!”里头又大喊起来。
花闲听闻,便对朱离说:“阿离,要不你去瞧一瞧。”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心里慢慢觉得朱离是十分能干,无所不能的。
朱离点点头,往声音来源的房间走去。
绿芸也回过神来,拉了拉旁边的女孩,“莲芝,咱们也快去吧。”
莲芝呆呆地,点点头,却还在想,那是谁?好美,她的衣裳也是那么漂亮,好像天边的云彩……她就像天上下来的人。
朱离进去的那段时间,花闲一动也不动地往那扇小门里看,她听这些小姑娘说,好像是吃多了吃快了,噎着了,她也不是大夫,也不知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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