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本身就是个虚荣的孩子?”
“你向我炫耀你的成绩没有任何好处,你总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
纪知宇那年十六,正是脾气大的时候,不可能认错。看见纪山头上缠个绷带。那个绷带在昏暗的客厅里白的醒目,上面还渗着血。
他沉默着,直勾勾地望着渗血的纱布,耳朵里渐渐起了回响再也听不清周围的动静,全身的血液由凝固转为沸腾。他突然有一种感觉,纪山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他也会受伤也会疲惫无力。
只是他现在还不够强大,他再长一长,强壮一些了肯定可以打败纪山。
少年掺着血丝的眼珠子转向温念,他可以保护温念。
他眨了眨眼,扯回神绪。
“温念,纪山他什么时候回来?”
温念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躲闪的垂下眼睫,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半个月没见他了,上一次见面也是关于你。”
“关于我?”
温念再一次握住他的手腕,小声道:“老师说他创业的资金流转不过来,让我管你借钱,我没给你说,然后老师把你的存折借走了,说会还你的……”
纪知宇明白过来味儿了,心里忍不住冷笑一声。他真好奇纪山到底多大的脸,连温念的钱都抢,估计又得和温念动手。
他看了眼温念的手臂,温声道:“你没事就行,下午我出去一趟。”
冻结了去。
温念诺诺地应了声,看见纪知宇没有生气还有些不该的欢喜,知宇的性格比他爸爸好很多。但纪知宇来的时候没带任何行李,显然是没打算常住,他不甘心地追问道:“那你晚上还回来么?”
纪知宇扫了眼自家的三室两厅,觉着哪哪都比不上自己租的。
他在市中心租了套更好的房子,二百多平的落地窗大平层,周边基础设施比这种九十年代铺木板的好得多。
他还养了一缸的鱼。
温念从虚拢转变为握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含着水的眼睛有几分乞求地意味:“知宇,从你上大学之后,你就没怎么在家待过……”
纪山不在,可以偷偷地陪陪他嘛。
纪知宇放假了不是在大学附近打工,就是去看自己的亲生母亲,帮肖明芳照看后来的弟弟妹妹。继父再心存芥蒂,也会因为他的优秀而改观,希望他这个做大哥能辅导好自己的孩子。
轮了一圈,怎么也该理一理温念了。
纪知宇被说到这份上就不可能拒绝了,他嗯了声,把剩下的鱼肉推给温念:“都行,如果没人不赶我走,我没必要离开。”
温念知道他在暗讽纪山,心累地呼出一口气。他对纪山的行为也颇具微词,纪知宇很久才回来一次,而且还不是为了纪山来的,是为了他……但纪山总会轻而易举地把纪知宇惹怒,闹得周围邻居都知道他们家打起来了。
为什么要这么对纪知宇,他又没做错任何事。
纪知宇见他不太开心,拿开温念的手,将桌上的餐盘收起来,拿去厨房清洗。等出来时,就看见温念心不在焉地倚靠在厨房门口看自己,不自觉地扣着手指。
“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跟我一起去。”纪知宇坦然道,“我的车就在外面停着,出去兜风转一转,晚餐在外面吃。”
温念眼睛亮了一瞬,接着想起什么又暗了,摇摇头婉拒了:“算了吧知宇,如果你爸爸下午回来了,家里没有人就不好了。”
他答应纪山,非必要不出门。
纪知宇无语地闭了下眼,侧身从他身边穿过,向外走时回头看他一眼:“我回来了你还怕他干嘛?”
且不说纪山现在音讯全无,就算他在这儿,纪知宇也不怯他。
他早就不是当时软弱无能的少年了。
温念心下一动,鬼使神差地想要跟着纪知宇离开,偷偷地、一会儿总不会被发现。而且纪知宇停下脚步,穿上来时的冲锋衣,一只耳上挂着口罩,显然是出门前特意为他做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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