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来家里吃饭,好好一顿饭,你一定要闹得这么难看吗?”
这套讲话方式,林晋慈早就琢磨透了,不管怎样,先以怒火证明林晋慈错了,林晋慈要是不认,反驳,便要扯上别人。
道理败阵,那就再提感情。
也不用管扯上的“别人”是谁,他们是否在意这个人,总之只要有人被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那么就是力证林晋慈错了的证据。
如果此刻是他们一家三口的对峙,林晋慈会觉得好笑讽刺又无趣透顶。
可此刻,她身旁坐着一个和这个家庭毫无关系又一直看着她的人,她始终目视前方,没有也惧于去和傅易沛交换情绪,他们之间是一块直观展示的无形玻璃。
她把血淋淋的切片拿出来,被空气浸得冰冷又恓惶。
大二那年,她在学校置物间害怕到几乎要发抖的,正是今天的景象。
那时候她无法想象怎么让傅易沛去了解一个怪异家庭。
她不想让她喜欢的人知道,在林晋慈的家里,没有一个人喜欢她。
那样好像连带着傅易沛对自己的喜欢,也会衬得很廉价,她不确定傅易沛会不会因此收回感情,不确定他会不会因为觉得连父母都不爱她的林晋慈,是一个不值得付出爱意的人。
但此刻,在她古怪生长起来的房子里,她平静地迎接着夏蓉的目光,没有因为傅易沛在场,产生任何试图妥协伪装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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