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出这个名字。
宋满心颤了一下,面上却无波无澜,“我从前也没想要知道你的不是吗?”
宋隽言气笑了,“你把我和他混为一谈?”
宋满心口有多涨,笑得就有多艳,“不都是男人?”
大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宋隽言看着她。
漫长的沉默。
宋隽言说:“你不介意他,那你觉得他会不会介意你?如果他知道你和我是这个关系……”
宋满猛地抬头。
他又道:“再让他知道你为我打过胎……”
“宋隽言!”
宋满失声。
他平静看着她,挑眉,“怕了?”
她颤着身,喉咙碎得不成调,“你别这样。”
“你不想我说,那就老老实实待在这儿。”
他伸手,覆在她脸上泪痕。
双十年华。
大好青春。
应当是鲜活的,富有朝气。
而不是如今这样,形销骨立。
宋隽言心头一阵刺痛,顿时轻柔了嗓音,“知道吗?”
窗开一线,涌进来一阵风,吹着帘子。
在地上匀铺一条条光和影,黑与白,像极了纠缠的他们,戏剧,狰狞。
注定没有好结果。
宋满垂眸,静默凝视。
头顶,又传来他的喉咙,“知道了吗?”
这一次更轻更柔。
更似山雨欲来前的宁静。
宋满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知道了。”
她说着,站起身。
他也立时起身,“去哪儿?”
“卫生间,你也要去吗?”
宋满故意刺他。
谁料他竟然点头,真跟她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不算大,容纳一人绰绰有余,二人便摩肩擦踵了。
宋满不乐意,转身正欲催他走,嘴唇却是不察蹭过他的肩。
羽毛掠过似,细微的痒。
宋隽言滚了滚喉咙。
这举动让宋满呼吸一提,不禁后退,直至后背抵在镜子上。
她惊惶地看着男人。
一点点逼近……
伸出手,攫住她的下颏儿,一抬。
她撞进男人静静燃着的眼眸里。
宋满刚想警告,失重感袭来,她被男人抱上盥洗台,一把褪下裤子。
“宋隽言!”
她惊呼,下一瞬,听到‘刺啦’,什么东西揭开的声音。
宋满一顿。
便看到,后退半步的他,铺平了卫生巾置于底裤,然后将污脏的卫生巾卷起,扔进篓桶里。
一切动作,他都低着头。
能轻易看到,那突出的、凉白的颈骨。
思绪骤然回到多年以前。
那时候他也是这样,替她洗着污秽的床单。
她几欲能听见那日的水流声。
哗哗……
灌倒进她的心口,满涨得发痛。
宋满努力睁大眼,但眼前仍是失焦一般的模糊起来。
她情愿他如方才那样漠然,那样绝情,不留她一丝自尊。
也不愿这样。
耐心而近乎柔情的为她俯首。
让她总不由生出一丝恻隐,摇撼那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
宋满攥紧手,决然转过头。
窗外,夜色如墨,高楼灯火。
璀璨之下,街灯莹然,晕出黄黯黯的圆圈——
大概有个四五层。
是摔下去,顶多残废的高度。
正兀自出神,他手指勾着裤沿一提,替她穿戴整齐后,温声叮嘱:“买的你惯用的那个牌子。医生这恶露得流小半月,你要记得勤换。”
话音刚落,凉风骤然鼓进,混着他那抹清冽的香气
她仿佛被迫饮下了一口凉水。
从喉咙凉到了心头。
学校,败露
阮文华接到宋隽言电话时,正遍寻宋满不得。
听到宋隽言提及宋满这几日不回来,并搬出一套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
阮文华一下炸了,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一把掐断了电话。
阮文华气得砸了电话,直冲二楼书房。
“廉明!”
豁然开门。
宋廉明吃了一吓,连忙放下手机,“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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