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手附在身后,“难道你们兄妹不睦,我便要偏心一方?”
赵茗觉得莫名其妙,只差将医书反扣在他头上,“我问你话你答便好了,同我怪里怪气作甚?今日休沐,赵胜找你请脉还是做什么?”
南羲子深吸一口气:“我只会治病,其余无可奉告。”
赵茗正要发作,华臻拦过她,客气同南羲子道:“方才进门后发觉先生府上种了不少稀奇草木,
倒衬得此处像世外幽山了。”
南羲子发出一声嗤笑。
“你瞧不起谁呢?”赵茗二话不说从华臻手上夺过药包愤愤朝南羲子砸过去,南羲子极快一躲,药包便砸在他的玉冠上。小厮却像见惯不惯似的,将药包捡回来重新递回给赵茗。
南羲子脸色涨红,正冠后复又理好衣裳坐正,也不去看赵茗,半晌后问华臻:“你想说什么?”
华臻淡笑,“我猜测先生是想寻药材而不得,因此才想着自己培育。我虽并不精通药理,却有一座药山,若先生有需要,还请开口。”
赵茗深吸一口气,“什么?你还有一座药山??”
南羲子这才抬眼认真打量华臻几眼,而后眼神又扫过赵茗,思索后开口:“你的药山在何处?”
“卫国。”
“太远。”南羲子回道,“此药晋国荫连山上便有,名叫归涯草。”
赵茗皱眉:“不行,荫连山地势高险、层崖峭壁,怎么好去攀?”
“那便是这位姑娘的事了。”南羲子面不改色。
“可以。”华臻亦从容不迫,“三日内我必携归涯草来,亦请先生守诺。”
南羲子点头:“你要是能将归涯草拿来,莫说小事,就是杀人放火,我也帮了。”
赵茗叹口气,咬唇对南羲子道:“如今你倒是越发会为难人。”
说罢两人转身往外走。
南羲子还能听见赵茗叽叽喳喳跟华臻痛骂自己的声音,随后扯开嘴角,轻喃道:
“再不拿到归涯草,一切都来不及了。”
甫一下石阶便见褚澜仍在对面的小巷口站立着,两人避过来往的车马走过去,褚澜凝眉望了眼左斜方的阁楼后收回视线,华臻刚要走近时,褚澜将她拉了一把随后狠狠护在身前,奔腾的马匹便擦着她的衣摆跑了过去。
华臻冲他笑笑,而后从他身侧走向马车。
赵茗随即追过来:“你真要去荫连山么?南羲子不知怎么今日如此顽固,我可再劝劝他的。”
“不必了,找人帮忙是得有些诚意。”华臻拉起裙角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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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子在窗边紧紧凝着某处紫色剪影,而后眉头微蹙。
身后人随之望去,“殿下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有些……”
有些熟悉。
阿沣收回眼神:“南羲子说您最好免于奔波,静养几日,这才歇了一日,当真今日便要走么?”
“走前再去找他换次药罢。”他继续说。
“不必了。”男子从窗边转身,努力思索着方才隐隐绰绰的那点影子。
她当时走的是晋楚方向,会是来晋么?
山崩“她挺好。”
三人离开南羲子住所后直奔荫连山,赵茗在车中跟华臻低声道:“荫连山是王城中最险的山。”
褚澜的声音从门帘外传来:“略有听闻。”
赵茗继续道:“既是南羲子都找不到的东西必定长在山顶最陡峭处,就凭我们很难找到。”
华臻睁开紧闭的双眸,似有心事地掀开身侧的车帘,探头往窗外看了几眼。
赵茗也凑过去看:“怎么了?”
华臻摇头。
待到了山下已是入了夜,清风微凉夹了雨丝,褚澜便提议今夜在山脚下住一晚明日一早再上山。
赵茗早便累了,直奔客栈二楼,只留华臻和褚澜在身后缓走。
“你本可以不跟来的。”华臻说。
褚澜眼睫微垂,半晌后道:“原本被你识破不堪的那面后我便不敢再靠近,可是阿真,你走后我总想起你同我说过的话,你说我本不卑劣,从未有人这般同我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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