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简直是想都不必再想。若他们想要坦白,这些年可以有无数个机会。
至于不想坦白的原因,他想来想去,只能得到一个。
——此事有关孤山,且是这镇上生死存亡的大事。看来这二人每次回乡并非是思乡之情泛滥,而是为了别的不能说的原因。
至于是不是每次都这样鲜血淋漓地回来再鲜血淋漓的悄悄离去,他想都不必再想。
那师父呢,他是否知道门中弟子情况?还有大师兄,他又是否知晓这其中缘由?尚且不论他二人知不知晓,既然让他知道了,他怎会袖手旁观。
同为守墟门中弟子,拜在陈道人门下多少年。沈阔自然无法眼睁睁看着二人这样的行为。
这么多年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可见立于对面的到底是个怎样的怪物。
不能再拖了,必须告知师父师兄。
上次自黎黎那里得来的小灵通便在此时派上用场,沈阔捏着拳,施出了灵力。
小灵通亮起来。
沈阔捏紧了这通讯器,知晓此刻黎黎必然忙着薛凉月的事分身乏术,此刻便是最好的机会。
很快,那边传来一声极为熟悉的声音。
“齐师兄么?”
“嗯。”青丝抬起手,在鹿萄愣愣的眼前晃了晃,“师姐可否答应我?”
鹿萄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我除了与齐师兄送饭见过他一面后,便再也没见过了。”
“也就是说那两年师兄从未出过苍澜殿?”青丝问,转眼间换了个问法。“师姐,”她甜甜地叫着鹿萄,脸上是不谙世事的天真。“与师兄同来的两个弟子呢?”她问,“他们也没下过山吗?”
青丝这样一说,却见眼前鹿萄露出疑惑的神情,似乎在脑中思索是哪两个弟子。
“呀!”鹿萄突地想起了,面色一瞬间不自然起来。“你是说那红衣师妹和她的弟弟吗?”
弟弟?倒也不完全错。青丝点头。
鹿萄犹豫道,“原来你们所想是这样。可我明明明明看到他们二人第二天就离开了。”
离开了?!
青丝难掩震惊。那两年里,难道黎黎和薛亮月并不是和齐悠白同在须臾,而是别的哪里?可他们为什么要借着到须臾的名头出来
鹿萄见她思索,面上又透出迟疑神色,一副不知当不当说的表情。但终于,她还是开了口。“师妹,有一事我也是好奇了好久,但你也别胡乱猜想。”
青丝示意她说下去。
“那时我给齐师兄送饭,恰好看见齐师兄为他们开了守山大阵。”姑娘面上不解,“明明他们几人来的时候,说好要在山上住一阵子。”
“实际齐师兄那时发现了我,但他并未责怪。”鹿萄对着青丝道,“只是他说那姐弟二人家中有急事,须得一同回去一趟。”
“我只知晓最后齐师兄最后离开须臾时他们是在的。至于二人是在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师姐,谢谢你。”青丝点头道,按着心中怪异继续道,“我还有
一问。齐师兄在还是须臾弟子时,也是住的这里么?”
“是,师兄一直住在这里。”鹿萄不知想到什么,苦笑道。“直到齐师兄八岁时离开前,至少他是一直在这里。这绝对不会错。”
“八岁?
可她明明记得别人口中,齐悠白是在七八岁时从景国前往拜师。至于拜的是哪里的师
若鹿萄没有骗她……但更为荒唐的是,怎么会有两个齐悠白呢?肯定是哪里出错了。
于是青丝又道,“那他为什么会离开须臾呢?又怎么拜入守墟门下?”
或是青丝问的太多,又或是别的什么,鹿萄将嘴紧紧闭着,摇头。
“这我确实不知。但青丝师妹既是齐师兄的亲传师妹,想必机会比我多得多。”
鹿萄笑道,“我今日告诉你的一切,不过想要你更加明白师兄一路走来是怎样不易,又是怎样温柔地对待每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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