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先说清楚,我们再走。”佛珠男说,“你别给我们搞了什么诅咒吧?”
“的确有诅咒。”许太幽幽道,“不过并不是我对你们下的。而是这栋宅子从前的主人对我儿子下的。”
“住过这宅子的人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位呢?”佛珠男问。
“一个戏子,一个旦角。”许先生为了防止他妹妹再说出一些胡话,便抢在她前面说,“只不过是一个封建迷信的故事,为了不夸大还是让我来讲吧。”
“你们如果有点常识都该知道,现在会戏曲的人当然是表演艺术家,但是在清末的时候戏子属于下九流的,就是非常低贱的工作。”
“在封建社会,他们又叫伶仃,是专门供达官贵人娱乐消遣的玩意。有些达官贵人会把戏子请到家里来,请他们唱戏,给女眷们娱乐。”
“而我们家族往上数算不上皇亲国戚,但沾亲带故也是一个大家族。”
“那在当时有一位名角,总是被请到家里来唱戏,有一回他唱的是梵王宫的戏,说的是一对男女冲破种种阻碍,追求真爱的故事。他在台上唱,又总是来家里表演,一来二去台下有一位女子为他动了心。”
“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大家长的第七房小妾。清末明初,有许多的思想交替。这位小妾也被不少思潮感染,想要追求自由。
深闺寂寞,小妾自幼被父母卖过来,老爷比自己的爹年纪还大,还动不动就喜欢责骂鞭打他们,小妾对他当然只有恨和怕,而她和戏子私下反而很谈得来。”
“两人算是同病相怜,都是底层的苦命人。小妾和这位戏子爱上之后,两人打算私奔,但是很快被其他的妾室告发了。”
许先生说到这里,谢昭他们自然已经明白了这个故事的结局,那个时代这种悲剧并不少见。
“倘若老爷把他们打杀了,让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到黄泉相聚也就算了。但是老爷当时非常愤怒,他把小妾发卖到了窑子里,让她逐渐染上鸦片。
而戏子呢,一直被他关在府里,他每天仍然逼迫他唱戏。”
“为什么戏子没有寻死呢?是因为他总想着也许还能再救自己的爱人,所以一直忍辱负重,苟且偷生。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
“据说有一位贵族少爷和夫人会来府上做客。那位少爷十分心善也很有权势,而他的夫人也是出生低微,戏子想着倘若可以寻一个机会,在他面前鸣冤,让这位少爷替他做主。”
“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客人面前唱戏。他想唱丧戏来引起客人的注意,当然这是非常冒险的,因为很可能当场就被打死了。”
“可是他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当日来了两对客人也许是因为天气不好,他们并没有等到听戏就提前离开了。而戏子的想法也被老爷发现并痛打了一顿,老爷这时候才告诉他,他的爱人早就死在窑子里了。
“弱者是无法反抗的,这时候只剩下寻死和诅咒了。”
“他诅咒老爷的家族终将断子绝孙,并且轮到多少代,长子长孙必将惨死。”
许先生说:“当然这都是谣传,都是些迷信故事罢了。”
“不是谣传。”他妹妹打断他,“逐渐成真了!我儿子被这个女人害的已经丧失了生育功能,已经是断子绝孙。”
她手一抬,指向谢昭。
“今天本来是那个戏子的忌日。假如你们在里面仿照多年以前的那两对客人,听完他没有唱的戏,听完他的冤屈,也许诅咒就会解除了,可是你们没有。”
“你们一个个都要害死我的儿子。”
“尤其是你们两个,是你们两个把门砸开的!”她指着谢昭和江慈。
“如果我儿子死了,你们也别想活。”她冷笑道,“诅咒不能被破除,但可以传染到你们四个人身上。”
“有病就赶紧治病。”谢昭忍无可忍,“给我滚开,别挡道。我们要走了,再废话一句,我现在就打死你儿子,轮不到鬼来动手。”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她对江慈说,“我还有点东西在房间里,拿了我们马上就走。”
“你凭什么诅咒我们,这诅咒怎么解除?”佛珠男惊慌道。
“我要报警,我现在就要报警,干什么?你敢抢我手机啊?”赵小姐和佛珠男还有许先生几人仍站在中堂,几人激烈地理论甚至开始吵起来。
谢昭独自一人走回了厢房。她把早上已经收好的行李一拉,从房间里出来。
她一出门迎面正见到周明站在她门口。
“你这个贱女人,是你害我当了太监。”
谢昭不想承口舌之快,绕开他往前走,结果周明喋喋不休,一直跟在她后面辱骂。
两人经过了窝脚廊子,窝脚廊子就是正房和厢房之间的夹角构造的矮小廊,卧在一个角落内。
“下贱的小娼妇。活该你从小被人卖。”周明嘴里仍然嘀嘀咕咕,不干不净的。
“被打过还不长记性。”谢昭忍不住回头喝道,“你变成太监就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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