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
“算了,不说这些了。”
半晌,鬼王达终于平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正要接着开口,紧闭的房门外却突然响起清脆的叩门声响。
李钧和鬼王达蓦然对视一眼,都窥见了对方眼底淡淡的惊讶。
这一次李钧提前抵达江户城是临时起意,而且也只约见了鬼王达一个人,并没有声张。
而且此刻在李钧肉体感知和鬼王达的械眼扫描之中,门外竟都是空空如也,根本不见半个人影!
“你小子从哪儿惹到的这种人物?居然都追到江户城来了,这杀心够重啊。”
鬼王达笑骂一声,身体内飘荡出淡淡的机械嗡鸣。
“我最近身上的麻烦比较多,谁他娘的知道这是哪一个。”
李钧舔了舔嘴唇:“老鬼,一会你带着鸨鬼先走。”
“行。”
鬼王达清楚知道自己的实力,留在这里也是累赘,当即也不扭捏。
只见他豁然起身,一把拽住尚且不明所以的鸨鬼,对着李钧沉声道:“最多半炷香的时间,千户所的人就能赶到。你小子可别被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弄死了。”
“放心,打不赢我还不知道跑?”
李钧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轻松神色。
鬼王达点了点头,身体中传出的械心嗡鸣陡然高涨,就在他准备挥拳砸开墙壁的瞬间,反锁的包厢门却突然自行打开。
“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多戏?真要是来杀人的,谁还会敲门?给你们这么多废话的时间?”
门外,一名面容白皙的中年儒生走了进来,眉眼间满是无奈。
“这小子满都子坏水也就罢了,鬼王达你怎么也跟着他玩这些把戏?”
鬼王达却看都不看对方一眼,伸手在鸨鬼的后颈一捏,拖着昏迷过去的鸨鬼便和中年儒生擦肩而过。
“阎君你坚持住啊,我这就回去摇人。”
中年儒生听着这句半是演戏,半是警告的话语,回头看了眼对方脚步匆匆的背影,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此刻这间粤菜酒楼的包厢内,只剩下了他和坐在位置上岿然不动,神情一片淡漠的李钧。
原本准备利用自己掌握李钧行踪,先手夺人的中年儒生,被李钧和鬼王达这样一搞,现下也再端不起什么姿态,拂袖一挥,关上房门。
与此同时,他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无风自动,一股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
如同溺水般的感觉转瞬即逝,但李钧心头却明白,现在整个房间已经处于屏蔽状态。
中年儒生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看了眼从容不迫的李钧,不禁笑道:“还挺沉得住气,你就半点不好奇我是谁?”
“这有什么好着急的,如果你要打,那我就接着。如果你要谈,那我就听着。不过无论哪一种,你都熬不住。”
“哦?”
中年儒生饶有兴致问道:“为什么?”
李钧淡淡道:“因为千户所的锦衣卫马上就到。”
中年儒生称赞道:“不愧是能从成都府的浑水袍哥一路杀到如今倭区锦衣卫百户的独行武序,确实有些门道。”
李钧弹了弹手指:“门道谈不上,不过是杀的人多了,养了一身混不吝的恶气罢了。”
“所以你跟鬼王达演这么一出戏,给我一个下马威?”
“我这人脾气不好,见不惯有人装神弄鬼。”
“巧了,我的脾气也是出了名的臭。”
中年儒生眉眼一冷,“我是李不逢。”
“猜到了。”
李不逢用手点了点身前的空地,“既然知道了,那按规矩,你现在应该跪下跟我行礼。”
“谁的规矩?”
“当然是朝廷的规矩。”
“不巧,”李钧眉头一挑,“我一向只听从另一套规矩。”
“什么规矩?”
“武序的规矩。”
李钧眼中匪焰炽热,咧嘴笑道:“想让我跪下的人,都死在了我的手里,无一例外。”
“你敢以下犯上?”
李不逢眯着眼道:“你就不怕我扒了你这身锦衣卫的皮?别忘了,我才是倭区最高的长官。”
“所以你今天来,就是想试试我有没有舍了一身剐,砍了你这位倭区宣慰使大人的勇气?”
话音刚落,关上的房门再次被人推开。
一具裹在黑袍中的身影默默走了进来,止步于门口,兜帽阴影中有一点红光不断闪动。
“武夫着甲,一晃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种场面了。”
李不逢突然发声大笑,脸上露出一副感慨的神情。
“我可没这个闲心跟你们武序动手,再说了,我要是跟你一个后辈打起来,岂不是要被苏策那老头笑掉大牙?”
李不逢挥了挥手,正色道:“行了,让它先出去吧。我这次找你,是有正事要跟你谈。”
“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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