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垮了呢?
&esp;&esp;“……你当年入京怀孕时,我也曾不甚走心说过些戏言,可谁知竟一语成谶,辰哥儿他当真不是郑家的种?且你敢信么,其实父亲早就知道真相。
&esp;&esp;早在去年,他就私下与明华交代过,道郑家的基业绝不可能旁落,他现在还没死,所以可以留着你们母子二人顾全嫡长子的脸面,若当真有一日驾鹤西去,爵位终究还是要传到二房头上的。”
&esp;&esp;何宁说到这儿,心里又是一阵气,恼恨着由牙缝中挤出一句,
&esp;&esp;“郑明华这龟孙倒是真能憋,昨夜才将此事告知我。”
&esp;&esp;其实对于郑广松知情这回事儿,徐温云后知后觉中也有些猜到。家主毕竟是家主,总有些掌家理事的手段。
&esp;&esp;且老国公这番考量的倒也没错。
&esp;&esp;辰哥儿不是郑家子嗣,谁敢把偌大的家业,放到个不是自家血脉的男丁手中呢?就是不知道的是,届时收回大房爵位时,会不会顺手了结他们母子二人性命……不过这所有的谜团,都随着郑广松而长埋地下。
&esp;&esp;“谁能想到你我分明昨日还是妯娌,今日你却扶摇直上,成了皇帝的女人?也怪我是个猪脑子,在寿宴上竟未察觉出丝毫蹊跷……倒也多亏了你不计前嫌,竟还肯拉郑家一把,否则此时我哪里还有命站在这里。”
&esp;&esp;徐温云忙道,
&esp;&esp;“快别这么说。此事终究是因我而起,且府中其他人也并不知情,这四年间,郑家对我们母子二人委实不薄……”
&esp;&esp;二人将话说开,不禁都生出几分造化弄人之感。何宁不愿去扯那些旧事,只将眸光顿落徐温云身上。
&esp;&esp;“郑家落得这个下场便也罢了,我倒是只担心你……皇上那样冷心冷性之人,就算现在没一刀杀了你,可指不定待辰哥儿到了能出离生母的年龄,他就要再也容不下你了。”
&esp;&esp;“且还有太后。
&esp;&esp;你莫要看太后如今慈祥得像一尊佛,在后宫浸淫多年的妇人,哪有真正心善的,手中没沾过几条人命,又哪里住得进今日的慈宁宫,不过是现在圣上登基后消停了罢了。”
&esp;&esp;徐温云默了默,只道,
&esp;&esp;“……你说的这些我都晓得。
&esp;&esp;只是我入宫的次数不多,倒也见过太后几次,打眼瞧着倒是位宽厚的主儿,不像是个刻意为难人的……”
&esp;&esp;何宁实在是愁。
&esp;&esp;望向她的眸光,颇有几分不知者不畏的意味。
&esp;&esp;“平日与你没有利益瓜葛,自然和善,可若知你将她梦寐以求的乖孙孙,隐藏了三四年,你觉得她轻易能想得开么?我劝你要早些做好心理准备才是。”
&esp;&esp;徐温云一副受教了的神情,免不得依旧要同她冤家般呛声几句,笑道,“太后今后为不为难还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变聪明了许多……”
&esp;&esp;谁知此时何宁倒并未如以往般同她调笑,而是长长叹了口气,带了些凄楚正色道。
&esp;&esp;“遭了这么多事儿,我若还没有些长进,那也算是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esp;&esp;你需得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才是。现太后离京礼佛,需半个月后才能回来,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在这半个月内,想尽一切办法笼络住皇上的心,只要他想保你,想必旁人也不会对你为难太过。”
&esp;&esp;这般千叮咛万嘱咐,倒真让徐温云心生出些感动。
&esp;&esp;她在京中倒也有娘家人,可她比弟妹们年长几岁,从来都不能,也不敢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半分软弱,现下倒好,有人打心底里开始操心起她的事情来。
&esp;&esp;徐温云难得收起顽笑神情,垂下乌羽般纤长的眼睫,正色道,“好,我都知道了。”
&esp;&esp;何宁眼见她应了,这才放下心来,
&esp;&esp;“趁现在还离得近,今后多带辰哥儿过来玩几趟,保不齐今后我们家毅哥儿,还能沾沾辰哥儿这个皇子的光呢。
&esp;&esp;罢了,家中布置灵堂,主持丧仪……总需要人在旁看着打理,我这就回去了。”
&esp;&esp;说罢这番话,何宁母子二人,就跨过后院相连的小门,穿过条羊肠仄巷,回容国公府去了。
&esp;&esp;徐温云亲自将人送到后院,回来就望见辰哥儿一脸闷闷不乐,正耷拉着脑袋,在踢地上的小石子。
&esp;&esp;徐温云蹲下身,轻揉孩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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