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凤渊的呼吸猛然收紧。
&esp;&esp;小萤说了那么多,可他却听到了最要紧的,女郎说爱的人是他!
&esp;&esp;听到这,他小心地呼吸,慢慢抱住了小萤:“你再说一遍……”
&esp;&esp;“你放心,等我想走的时候,你留都留不住!”
&esp;&esp;“不是这句!”凤渊的声音紧绷,略显急躁。
&esp;&esp;小萤眨了眨睫毛,突然醒悟自己刚才胡乱说了什么。
&esp;&esp;不过对她而言,承认爱上凤渊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所以她大方又说了一遍:“好了,我爱死你了,你并非没人要的可怜虫,所以收一收疯劲,先陪我吃饭好吗?你倒是喝饱了酒,可我为了等你,还饿着肚子呢!”
&esp;&esp;凤渊的眸光微微暗沉下来,她说得太轻巧了,反而更像是安慰的敷衍。
&esp;&esp;这女郎原本就爱随口谎言,他又不是不知……只是这样被小萤胡搅蛮缠,原本收到阿母遗信,引发的惊涛骇浪的低沉情绪,就这么被小萤一桶凉水,外加一通臭骂,冲得有些七零八散。
&esp;&esp;听到小萤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后,凤渊也醒酒了。
&esp;&esp;小萤嘟囔王府厨娘做的饭菜不好吃,于是凤渊亲自来了厨房,像在永和巷的小宅里一样,摘菜切肉,还用凉饭给她做了腊肠炒饭。
&esp;&esp;他只是在外面喝了酒,其实也没吃饭,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相对而坐,头挨着头,吃完了晚饭。
&esp;&esp;待吃完饭后,小萤拿出了一张请柬,递给了凤渊:“你那位主上可真会算日子。难道他算住了安庆公主要办宴,所以先在你这埋蛊?”
&esp;&esp;再过五日,就是安庆公主的生辰宴,听说往常这位公主并不喜欢奢靡铺排,不知为何,今年却打算大办一下。
&esp;&esp;凤渊看了看宴请帖子,突然问:“谁送来的帖子?”
&esp;&esp;小萤看了他的脸色,若无其事道:“慕公子……”
&esp;&esp;凤渊抬眸看着她:“他亲自来的?只为了送一封请柬?”
&esp;&esp;小萤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也纳闷慕寒江为何会亲自来送。
&esp;&esp;尤其是门房已经告知他大皇子外出了,他
&esp;&esp;还是执意要亲自将请柬交到萤儿女郎的手上。
&esp;&esp;这种男主人不在家,却执意要见内眷的举动显然不合规矩。
&esp;&esp;小萤正好在府里憋闷得无聊,也好奇慕寒江要干什么,更想从他嘴里套出关于付安生的近况,就很大方地请他入了内院一叙。
&esp;&esp;凤渊的俊脸绷得紧致极了:“你……请他入内院?”
&esp;&esp;小萤很是坦然:“你不会真拿我当你侍妾了吧?既然院子给我住,还分什么闺阁内院?我不请他进来,难道要在外院抛头露面地跟他喝茶?”
&esp;&esp;笑话,她算什么侍妾?可是凤大皇子说撵就能撵走的!
&esp;&esp;既然打算跟她再无瓜葛,那她就算请慕公子一起去床上坐坐,又有何妨?
&esp;&esp;凤渊向来能抓重点,声音又寒了几分:“你还跟他一起喝茶了?”
&esp;&esp;“对啊,他好像很口渴,喝了一个时辰才走。”
&esp;&esp;“一个时辰?”凤渊的话已经从牙缝里挤出来了。
&esp;&esp;“你是听不清我的话?非要一句句重复?”小萤觉得凤渊酸意上头的样子很可爱,故意撑着脸挑眉问。
&esp;&esp;凤渊冷冷道:“我不喜他,你又不是不知。”
&esp;&esp;“知道,他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此仇不共戴天。可你也要知,我与谁交往,并不是与你同恩同怨!”
&esp;&esp;小萤虽然平日鬼话连篇,可是跟亲近之人,从无虚言。
&esp;&esp;凤渊恨极了凤家的所有人,恨不得将他们统统弄死,却并不代表小萤也要如此立场。
&esp;&esp;她只是爱着凤渊,却并不愿成为与他情仇一体的附庸,这一点,她要与郎君讲清。
&esp;&esp;凤渊明白小萤的意思。
&esp;&esp;若论起来,慕寒江同她认识在前,他又是会讨女郎欢心的文雅公子,所以闫小萤对慕寒江有好感,是一件太正常不过的事情。
&esp;&esp;而慕寒江对“太子”更不必说,一向做事讲求循规蹈矩的他,居然能为了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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